这才是诸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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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百姓呼喊，祭司也吹角。百姓听见角声，便大声呼喊，城墙就塌陷，百姓便上去进城，各人往前直上，将城夺取。又将城中所有的，不拘男女老少、牛羊和驴，都用刀杀尽。——《约书亚记6:20-21》

四十多年来，我时常做噩梦。六岁时，山羊头的恶魔携信众杀来，将苏德斯化为血池火海。我们世代定居于此，没犯下大的过错，他们这样残暴地将我们赶尽杀绝，只因我们是异族、我们是异教徒。我的父母兄弟为保护我而死。我跟随仅剩的十余名苏德人逃离苏德斯，北上来到布维玳帝国。他们与我们信仰有异，不过相当包容。布维玳的万神殿供奉数以百计神明，虽有主次之分，但我们最崇拜的神也在其中占据一席之地。

当时的大祭司主动将我们接入王城卡平宁。他年过五十却保养得很好，看起来那样慈爱，脸上总带浅笑。他给我们自由选择的机会：若只想安居，便赐予土地住宅；若渴望复仇，便献身于布维玳诸神，分去各地做祭司。而我最特别。在幸存族人中，他选中了我，将我留在卡平宁亲自教导。

他说：“这男孩的双眼最为纯粹，未来的他一定能够成为最出色的祭司。”

起初我不理解。我明明只想复仇，我的眼在想到卡帕拉人时就充满狠厉。

后来我理解了——在他要我陪他寻欢作乐时。他的寝殿摆放着黄金打造的神像，我跪在那些神像面前，哭着质问他这是否合乎祭司身份。他告诉我，诸神日日寻欢，在祂们看来，凡人才是虚伪才是不洁，淫乱纵欲乃神灵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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