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是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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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民都要聚集在他面前。他要把他们分别出来，好像牧羊的分别绵羊、山羊一般；把绵羊安置在右边，山羊在左边。——《马太福音25:32-33》

布维玳的边境小城安提那平爆发了瘟疫，虽不那么致命但已持续数月，致我的铁匠铺生意惨淡，而这不能让我放弃我所热爱的铁器生计。当面对行人寥寥的街道无事可做，我就哼唱着卡帕拉教的圣歌，这能给我希望和勇气。

传闻说，只因居民不忠于布维玳诸神，致恶魔荷喀斯·卡帕拉横行，荷喀斯就是瘟疫源头——这与我们的认知不同。神灵荷喀斯·卡帕拉派遣祂的使徒行走人间，只要信仰这位卡帕拉教的唯一神就能得到免费治疗，而那些整天沉迷财色的诸神只会吓唬与压榨我们。神殿祭司们一边效法诸神暴行，一边鼓吹他们的正义和卡帕拉教的邪恶。到底谁是恶魔？

我心里支持卡帕拉教与神灵荷喀斯的直系选民卡帕拉人，可城里已有人坐不住，开始抹去他们家的卡帕拉教元素，回归布维玳诸神信仰，以期获得祭司提供的神药。

我那经商的亲戚告诉我，这些年布维玳的祭司总在打压四处行医的使徒们，甚至不惜将他们崇拜的神灵定为魔鬼，将大力传教的使徒处以火刑，以此嘲讽这些喜爱火祭的教徒和他们的神灵。因此，幸存使徒大多低调行事，只行医和用他们的方式为病人祝祷，偶尔的宗教集会也仅限于卡帕拉人之间。纵然分散各地、人口稀少，卡帕拉人因他们的血缘与宗教相当团结。在盛大祭典，流亡于帝国的大半卡帕拉人会在事先商定的城市郊外荒野举行火祭，向荷喀斯献上美食。为避免祭司追来，他们不会选择太大的城市，且在夜间活动，天亮后临时祭坛仅剩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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