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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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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5k字,唉,欢迎写作指导

-----正文-----

沈承言可怜巴巴地缩在竹椅上,他没法舒舒服服躺在床上了,因为萧遥已经把床单被褥还有季灼一股脑全扔出去了。现在陋室里可真成了家徒四壁,只剩一个破木板孤零零横在屋里,躺上去太硌得慌了。

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沈承言咽了咽口水,对萧遥那黑得如同锅底的脸非常发怵。一个平时乐呵呵对什么都很淡然亲和的人,一旦发起火来,那简直是地动山摇天崩地裂世界末日提前到来。

“不成体统。”萧遥面上是努力抑制后仍很明显的狰狞,颈间的青筋暴起,压着火气撂下一句:“难听的话我不愿说,你自己好自为之。”语罢摔门而去,季灼也不知是被他扔哪去了,总之再也没回来。

不过,沈承言也许不该先想这些。因为,季灼临被扔出去前给他带来了十分炸裂的消息,这可能比萧遥生气要恐怖一万倍。

第一个就是季灼暴打沈清的原因:在电脑最机密最深层的文件夹里,季灼本来惊喜地以为,自己要发现什么商业机密了。

结果,他看到的却是沈承言直播的监控录像,以及,沈清在道观强迫蒙着眼的沈承言时偷拍的照片。

“就算被你发现了,那又如何,你有报复我的能耐?”沈清淡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根本没把季灼放在眼里,季灼这种放低身段对权贵低三下四的模样,在横跨并适应了新阶级后的沈清眼中,也只能拿懦弱无能等极致卑微的形容词看待。

就算现在身价地位等等因素都与面前人相差太多,暴怒的季灼的脑袋里也没有一点空间去顾虑。他飞扑到沈清身上,拳风直击沈清门面。可沈清显然很有打架经验,反应很快地将双臂举起护住头脸,两个人滚成一团,简直打得不分你我,互相身上都挂了彩,疼是真疼,但谁都不愿意放手。

“你他妈的,怎么他妈的会是你!”季灼气得简直想把沈清的脖颈一口咬断。沈清气息有些乱,闻言,慢慢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怎么不能是我。”

“你们,你们明明是……”季灼气得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在颤抖着开开合合,发出了令人牙酸的碰撞声,说话声都是从牙缝中勉强挤出来的。

“那又怎么样。”沈清没心情和季灼玩了,他只不过是不屑于再用市井流氓的打法,毕竟他现在也摇身一变成为文明上等人了,要生活处处讲究高雅格调。

季灼略去了自己被沈清打得很惨的事实,仍旧让沈承言听得惊心动魄,只可惜往旁边摸摸,没有瓜子薯片。

“这个死沈清。”原来凶手是他,沈承言怒而捶床,又掐了一把季灼的大腿解恨:“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上次抽他是抽轻了,这么大个事还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要不是季灼勇闯天涯,自己岂不是要被瞒一辈子。

被掐这一下还挺疼的,季灼呲牙咧嘴,但好歹没痛呼出声来。他按住沈承言的双肩,以防止他惊得从床上蹦下去,告诉了他第二个惊天大秘密:“你和沈清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沈承言还未反应过来,门口便传来一声巨响,正是萧遥来将他俩抓奸在床了。床单上湿了一大片,地上还溅得全是不明水渍,扰了道门清静的人证物证非常齐全,萧遥想不火冒三丈都难,他将赃物和奸夫全赶出房门,沈承言连个排忧解难出谋划策的都没了,实在可怜。

门窗都打不开,可能是萧遥临走时贴的符纸的作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能联系两个“监护人”叶道长和萧遥的大地材还没电了,充电器在人家萧遥那。沈承言简直不要太委屈。更可气的是,萧遥为了让他反省,还不给他送饭了。

他可谓是饥寒交迫,第一次体验到了水平极其低下的生活。

想当初,他哪怕是颠沛流离,轮流在别人家“借住”,那也从来没饿过渴过难受过,吃山珍海味睡席梦思,游戏随便玩还有爱做,被骗来住在这山里的破屋那是相当后悔了,他真的不适合过清修日子。

天无绝人之路,沈承言坐着睡着后,感觉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东西在戳自己。

他疑惑着睁眼后,发现是叶道长的手指。“妈呀?”沈承言从椅子上跌下,屁股快摔成八瓣。让他震惊的是叶道长旁边戴着墨镜和黑色遮阳帽的黑衣女人,她身量与叶道长差不多,萦绕在周身的阴郁气质却与叶道长截然相反。

“丈母娘,妈,是我啊!”沈承言难得机敏,一下子就认出面前这个全副武装的是顾母,他精神有些崩溃,求助道:“快带我回家吧,这地方我是一点都待不下去了!”

叶道长冷笑一声:“这你就待不下去了?”边说边变戏法似的,从宽袖中捏出一把戒尺,凌空抽打了一下,看向沈承言的目光有些不善:“我还没让你背诵给你留的任务呢。”

那堆书无一例外全在角落里吃灰呢,别说背这里面的内容了,就是背个九九乘法表,凭借沈承言目前的精神状态,也是很难磕磕绊绊背下来的。

“别乱叫。”顾母摘下墨镜,又把帽檐往上抬了抬,面上比之前多了不少神采,非常有精气神,容光焕发得与之前判若两人。“那些姓顾的以后和我没半点关系了,你也是。”

还没等沈承言理解这句话的意思,顾母就直接吧头上的遮阳帽扯下来,攥在胸口处,激动地分享:“我把顾敬诚的‌‍‎‌‎阴‍‎‌‌茎‎‍‌‍割了下来,然后一点一点喂给他吃。”因为帽子是被随意薅下去的,顾母的头发有些乱,显得更加神经质几分。

她话音刚落,沈承言就觉得自己的下体好像隐隐作痛,很想捂裆。“怎么可能!”他吓得不轻,有点不敢信顾母的疯话。

“我的两个好儿子终于孝顺了我一回,他们给老家伙下了药,绑在我床上,说是任我处置。”顾母像是在回味当时的情况,气色愈发的好,嘴角的笑容甜蜜又幸福。

沈承言还是没从这个震撼的消息中缓过劲来,俩儿子,就是顾墨顾白吧,为什么要让自己亲爹受到惨无人道的宫刑啊。“她一个精神病,和她计较什么。”叶道长淡淡道:“就是当初太蠢了,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所有都给毁了。”

“叶月,我已经知道错了,我知道了。”顾母‎‍大‎‌力‍‎‌地点头,沈承言有些担心她把头摇掉,舔了舔干涩的唇,挤出了些应和的话:“诶呀,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在一棵树上吊死呀。鸡蛋放在几个篮子里装才安全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自己的事业放在第一位啊。”

叶道长一个眼刀扫来,沈承言讪讪闭嘴。一想到沈承言只知道吃喝玩乐,叶道长就生气:“你对什么事业上心?你是我见过的最懒散的人。还有,萧遥告诉了我你的‘光辉事迹’,你一个男人,屈居于人下,不是更丢人?”

这沈承言可不服气了:“我有工作的,是很受人尊敬,爱戴,而且挣钱很多的工作。”他伸出了五根手指:“我可不丢人,我没在一个男人那吊死,我这起码有五支潜力股,看谁不顺眼我随时就能把谁踹了。”他大话出口,在心中盘算,有些心虚:潜力股里的三个恰好就是旁边女人的大儿二儿三儿啊。

还把沈清算上了……

沈清,还能算吗?

“叶星,你是个疯的,那小子又是个傻的,这屋里是我真待不下去了。”叶道长感叹。

偏偏叶星还就是个真疯子,她来劲儿了,想和沈承言比一比:“老东西死了把遗产都留给我了,就算把那些小东西得到的加在一起,那也远远没我拿得多。而且小东西们给我恢复自由了,以后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沈承言哽住,顾父没了那什么就算了,居然还死了。

“不是我干的。我把他放开了,他自己跳楼了。”叶星很认真地解释,她是清白的,她干的只是把老东西的二两肉切了而已。就算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她也没干,她是清白的。

“好吧好吧。”沈承言摸摸鼻子,道:“那要是结婚再离婚,多来几次,也能拿不少钱吧。”他愣了一下,捂着肚子就往门口走。

叶道长想抓他肩膀拦,但是没抓住,只好大喊问他干什么去。

“我要饿晕了,摘点果子吃。”他才想起来,自己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多亏后山有桃树。

山上这桃并不是专门种给人吃的,沈承言咬了口,又酸又涩,他嫌弃地呸了几声,扔到了树根下。

“为什么不想换一种人生,何必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他身后传来萧遥的声音。

沈承言皱眉回望萧遥,突然一个东西被抛进了他怀里。他疑惑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一袋面包。他确实是饿极了,撕开包装,咬了一大口,愤愤地用力去咀嚼,好像正在吃的是萧遥的肉。

“凭什么我的人生要听从你的安排,你无缘无故找上我这件事就特别离谱。”沈承言腮帮子鼓鼓的,边吃边抱怨。

“这天地间,万事万物每时每刻都遵循着因果循环,根本没有无缘无故可言。”萧遥顿了顿,因为金乌悄无声息地窜到了他的肩头上,小声喵了一下。

“时也,命也。”萧遥撸了撸金乌的下巴,语气很平静:“你母亲在怀着你时,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兜兜转转,你又回到这里,一切皆有缘法。”

沈承言咀嚼的动作定住了,他抬起头,口腔里却被面包塞得满满当当,没有多余的空隙容他说出一句话来。这里是什么游戏里奇妙的收容所出生点吗,逍遥是任务对象NPC?

“我说什么也没用,以后的路就看你自己选择了。其实你已经将所有选择都体会过了一遍,我确实也不能自以为是,认为这里就是你的退路和最好的归宿。你如何想的,就如何做吧。”萧遥将金乌抱进怀里,补充道:“对了,有一对兄弟一直在闹着见你,这次,你是见或不见?”

那肯定是顾墨顾白了。想到割鸡事件还有这两人当幕后黑手,沈承言还是有些后怕和发怵的。可是,他又实在不喜欢这里,于是他纠结没一会儿就轻轻点了点头。

他坐在车里,左手被顾墨捏着,右胳膊被顾白抱着。

左右护法都沉默着,心中各怀鬼胎。

顾白从没说过,沈承言玩的那个三人行游戏是他从头到尾一手策划制作的,世界上也只有沈承言这唯一一个玩家。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得到沈承言的偏爱,

他有信心自己会是那最特别的一个。他从不否认自己是贪婪的,与其让沈承言面对他们每天半死不活地“雨露均沾”,不如付出一些代价,来让自己得到更多的爱与偏心。

而顾墨,当初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放沈承言离开那么久。他用水果刀割下了顾白胸口上反反复复刻着沈承言名字的那一片皮肤,而顾白不觉痛似的,甚至还在笑着,摊开双臂任由他动作,说话声又轻又薄,飘进空气里好像就消散了:“顾墨,你真懦弱,你像爸一样。”

顾墨并没有反驳,把那块皮冲进了马桶里。

看着手机中的定位监视,顾墨知道沈承言一路顺利到了灵阳观。早有预料,因为附近只有那一个公交站,这是他早就规划好了的路线。他只是不愿让沈承言见到自己这样的一面,所以给了沈承言短暂的自由。 他平复呼吸,恢复冷静,这一看,手机里的路线却有些不对——

沈承言怎么在疯狂地奔跑,足迹简直是漫山遍野?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定位路线突然变成了一条垂直的线,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紧接着就没有任何信号传来了。

一个念头重锤进了顾墨的脑海:沈承言跳崖了。

顿时,他呼吸一窒,什么都顾不得了,赶紧和简单包扎过的顾白赶去了灵阳观。可恨可气,这里没有安装任何一个监控。他们封山,找搜救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山上没有监控这点很棘手,但两人都助理还是冷静地排查来往车辆信息,并从中发现了顾青名下的一辆,这是非常可疑的一点。

两人死马当活马医地回到顾宅,但却只见到了被软禁的顾青。他们无能的弟弟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护不住,一直屈服于他们可笑的父亲的‌‌‎淫‌‎‎威‍‎‌‍‌下。顾父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就把沈承言送了出去,而他们自私的弟弟更是咬紧了牙,死活也不愿说沈承言的去向。

万幸,沈承言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比什么都强。至于人都下落,还可以慢慢找。

他们还算有点良心,作为哥哥,不与弱小无能的弟弟计较。他们的父亲早应该遭到应有的惩罚,所以他们将他打包成一份礼物,送给了苦主母亲。

不错,母亲很满意这份礼物。

懦弱的父亲也许是接受不了现实,轻飘飘便死掉了,快得有点让人猝不及防,但又在情理之中。本来顾墨顾白还想对外用那个熟悉的借口:老年痴呆。毕竟顾父与沈父是至交好友,两人双双步入痴呆更能体现好兄弟一生一起走,情比金坚呀。

可惜了,顾父这个短命鬼,不像沈父还有顽强地意志坚挺着半活不死。

一个突然响起的音效很特别的消息提示,让顾白愣住。这是那个不正经直播软件的特别关心提示,而顾白也只关注了沈承言一个人。

顾墨也凑到屏幕前,看到了沈承言新收的“奴隶”。“这是谁?”他心中的妒火与怒火不合时宜地熊熊燃烧,被坏男人拐跑。

顾白边走边按着手机键盘打字,企图吸引沈承言的注意力。他低骂一声,随即说出一个早就捕捉与察觉出来的答案:“沈清。”

不凑巧,待到他们赶去,用非常规手段进入了沈清的宅子中,沈承言又不见了。连沈清都一头雾水,一个大活人就那么毫无预兆凭空消失了。

至此后,世界对这五个男人来说就是个巨大的烂摊子。一事接着一事都化作黏黏腻腻的烂泥,拼命拽着他们的脚踝,企图让他们狠狠跌进泥沼,苦苦挣扎直至淹没。

顾青接手了空壳公司与外债,硬是憋着一口气,二十四小时轮转,低下头颅,才勉强撑下,保住了剩下的老员工的饭碗,新顾氏稍微有了些起色。

顾墨顾白分家成功,自立门户,但却陷入沈清设计的丑闻与官司。不过沈清也没讨到好,可以说是自损八百,沈夫人劝他停手,可他越陷越深,早就不能停下来了。

季灼把手下所有店铺的全都折腾没了,沈家这边他死活也不愿意巴结,好像陷入死路。不过他成功说服了季父,不要再依附沈家,现在物是人非,沈家陷入风波中与顾家鹬蚌相争,自身难保,不如让他季家当一回渔翁,借着好风上青云。

不过也有好事,人找到了。在那该死的灵阳观,该死的谁也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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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花鱼A一票B一票C十票F五票

‌‍‎‌‍废‌‍‍‎‎文‌‌B二票C一票D一票F两票

那我就写二qing梗了啊哈哈哈(好吧我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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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认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写啥了,狼狈地收尾,这种又想完结又没有实力完结的人(掌嘴)很奇妙的,我突然感觉和文里这些人挺不熟的,不太认识,他们所做的一些行为我也很不懂(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害怕)

剧情逻辑漏洞多得我都数不出了,谢谢大家还能留下来陪我(口吐白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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