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个人慢慢地靠在一起，将各自的被子重叠了一部分。

-----正文-----

凌晨五点。

睡梦中，林琼突然感觉到身上有一只软趴趴的手……她以为是寒衣节到了，猛地睁开眼睛。

寒衣节在每年农历的十月初一，它与清明节、上巳节、中元节并称为一年之中的四大“鬼节”。

借着微弱的光，她发现让她害怕的东西其实是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这只手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它跟被打了麻醉药一样，像案板上毫无生机的冷猪肉。

就在这时，她的小腿开始抽筋了——下肢好似被无数蚂蚁啃咬，麻感向上。她艰难地坐起身来拍了拍大腿，强忍着疼痛努力伸直右脚，有意把脚底板往膝盖方向扳。

“大哥，你怎么了？”刘文进被身旁的动静惊醒，不禁关心地问。

林琼长舒一口气，随即解释道：“没事，我刚才脚抽筋了。”

因为寒冷，她的双脚被冻出了类似于死尸的青灰色，尤其是脚指甲下面的肉。那长了一截的脚指甲，几乎每一个上面都有或凹陷、或凸出的横纹。

刘文进想了想，略带迟疑地说：“估计要么是缺钙，要么是太冷。要不，我靠近你一些？我们紧挨着，或许可以暖和点。”

“好啊，就等你说这句话了。”林琼没有丝毫犹豫，回应道。此时此刻她手脚冰凉，恨不得抱好几个热水袋。

于是两个人慢慢地靠在一起，将各自的被子重叠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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