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牙齿和血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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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黎淼接了一个电话，是女儿的，黎淼不知道谭丽芸都跟女儿说了什么，女儿的情绪听不出什么异样来，反而让黎淼又忐忑起来了。

一路上黎淼开得有些快，谭丽芸久违的声音也叫他脑子发懵。汐儿说的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他也没琢磨清楚，但是他知道，他马上就要结束十年的婚姻了。

驱车到咖啡屋，黎淼等了大约十分钟谭丽芸才到。

他从窗户看出去，谭丽芸开了一部新车，现代小跑，虽然价格不算高，但是很风骚。比起她以前朴实的大奔感觉大不一样了。从车里走出来的谭丽芸肚子已经很大了，感觉没两个月就要生了。她穿着淡蓝色的百褶连衣裙，外面罩着驼色的薄外套，样子依然很漂亮，还多了几分圆润，比原来干瘦的样子性感了些。可能这些不同都让黎淼不太高兴，但是他绷着脸，也不想表现出什么。

谭丽芸坐下来后直接拿出一个牛皮纸的大号信封，推到黎淼那边。黎淼看到那个信封立刻双手撑在膝盖上，有些烦躁地握成拳。他们曾经也是彼此最亲的人，如今见面一句问候一点寒暄都没有，甚至连叫一声彼此的名字都没有，黎淼感觉很心寒。要说女人有时候狠起来，比男人狠心十倍不止。

“你看看吧，觉得没问题就签字。我找律师看过了……”

“你自己就是律师，还需要找什么律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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