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娘是一间酒馆的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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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娘是一间酒馆的老板娘。酒馆很小，也不太干净，正适合跑江湖的人进来歇歇脚。

江湖里的人雨里来风里去，脸上多尘土，身上多茧子，一身皮糙肉厚，自然人算不得好看。

跑江湖的人，靠得是一身手艺，是一双抗得住货物的厚实肩膀，是能够日夜兼程赶路的粗壮大腿，也是多年浸润下来的耳聪目明。

至于那些长相俊朗端正，娇俏艳丽的名门正派就又是另一种说法，他们这种人也不会来苏娘的酒馆吃酒。

“老板娘，要一壶黄酒。”男人推开吱呀的木门，裹挟水汽走到油腻的前台。那前台似乎很久没用布擦过，木头上泛着光亮，很陪得上粗布短打的江湖人。

苏娘还是那副装扮，头上利落地系着方巾，未施粉黛，细细的皱纹已经爬上眼角；裙钗上的破洞用补丁一一缝好，那裙钗是灰的，已经被苏娘洗得发白，显然苏娘平常很爱惜。

苏娘抬头看向男人，手上不慌不忙地掀开大缸。她手腕发力，木勺一抬，酒液就跳进破旧的瓷碗里。一碗酒，不多不少，不洒不晃。酒液浑浊，在瓷碗里静静呆着。

人都说苏娘的酒好，虽然掺水，但足够香，也便宜，烫进喉里，接风洗尘。男人端过酒碗，一饮而尽。

这个男人最近总来苏娘的酒馆吃酒。他的口音听不出是哪里的人，但总归不是江南的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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