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浊身又何妨 酒过剑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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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山似乎忙得很,连着三天没有见过他;冯虚倒是见过一次,只是掐头去尾不过屁大点儿功夫,就被白崇山接走了。
白小姐抱怨道:“我哥也是的,整天带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不晓得要做啥!”又对我道,“你倒是整天和我们这些太太小姐混在一起!”
我笑道:“哪里叫混,分明是忙里偷闲,我下午还要去见个人,说是欠了赌债,急着卖掉两块地,说他可怜,又觉着可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嘛,这时候都忙着屯粮食,还赌什么赌?钱都不值钱了,”边说边摸到一张红中,手一翻,一亮相,“看吧,就说我说中了。”
我说道:“现在全国各地都是这情况,我们家也在屯粮食。不过看你哥哥,好像还没个动静?”
白小姐露齿一笑,颇自傲道:“我们这守在粮库边儿的,光吃那漏出来的米粒都够填肚子了,阿拉硕鼠,阿拉勿吃侬,阿拉吃煞公家个!”
一席话说得哄堂大笑,牌桌上更是热络起来。和我打对家的也是老相识,是那个叫关露的女作家。女作家身上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普遍意义上叫气质,但要我看,不如叫隽气。
关露打出一张牌,糊了白薇,白小姐喜不自胜地推到牌面。洗牌时,关露对白薇道:“刘先生下午要去谈生意,你要放行,我也有一笔生意要谈,你也得放行,就不能陪你啦,你快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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