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浊身又何妨 酒过剑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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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家门,依诚依宁均不在,据柳叔说,前者留校请教日文老师一些疑问──说起来,依诚参加县里的日语比赛拿了第一,我还没来得及表扬他。他对日语上心我也不知是好是坏,但就眼前而言,还是并无坏处的。至于依宁,下了学便跑去小平家做功课去了,带了话回来说不在家用晚饭。
房子顿时显得空荡,心底泛起说不清的失落。弟妹大了,都走了;孩子大了,都不着家了,就留下我们老的,守着个房子挨日子过。
太太回房更衣,奶娘牵了依礼下楼,小家伙还没凳子腿儿高,却硬是挣开了奶娘的手,朝着柳叔的腿一扑一抱,便甩都甩不下来了。
我板起脸来,冷声道:“依礼,下来!”
柳叔反倒笑呵呵地抱起小崽子,看样子平日里是抱掼了的:“大少爷,我正想找时间和您说,眼瞅着过完年,小礼就虚岁四岁了,宁宁和诚诚都是三岁入了蒙学,小礼比着哥哥姐姐都有些晚了。”
所谓入蒙学,就是认字背书,想当年我可是为此恨了阿玛好久。当然,我孩子这代和我小时候学的东西可不同多了,我儿时是背着四书五经长大的,虽说现在一句都记不起来,但当时背不出就要打手板。而随着国姓更迭,依诚时还不大显,依宁可是自小念着日本的假名长大的,现在又带带拉拉学着俄语,老祖宗的东西倒是接触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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