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扣着的手没放开，沿着路道向前走，没一会儿便被雪白了头。

-----正文-----

今年是一个热闹年。

零点已过，城区依旧没有烟火，但是窗外的万家灯火与斑斓霓虹不输烟火的喜闹气息。莫爸爸莫妈妈到现在还精神奕奕，贺呈刚被司机接走，因为都喝了酒，所以顺带给贺天和莫关山安排了一辆车和司机。莫妈妈也没留他们过夜，嘱咐他们注意安全，在门口目送他们下楼。

贺天的左手从莫关山腰后绕过去钻进他的外套口袋里，两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撞在一起，有微妙的的声音，戒指是莫关山送的圣诞节礼物，朴实无华却足够套牢贺天。而贺天准备的戒指一直放在书房上锁的抽屉里。

“我哥上个月在外面养了个人。”贺天偏头在莫关山耳边低声道，莫关山把他的脸拨正过去，疑惑地皱皱眉，“他跟蛇立、就——这样了？”出了楼道，迎面一阵风，贺天搂紧怀里的人，“但是那人和蛇立……又挺像的。”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撇撇嘴。

司机打闪了一下车灯示意他们，两人走近，开门坐进后座，贺天笑着祝司机新年好。座位明明很宽敞，贺天像只懒趴趴的大狗没骨头似的挤在莫关山旁边，莫关山推了他好几次，他得寸进尺把人挤得抵在窗户上，伸出潮乎乎的舌头舔莫关山的耳朵下巴。莫关山知道这只大狗今晚很高兴，喝了不少酒，一直笑眯眯的，他低声骂这个妄图借酒装怪的人，“你是狗吗？”贺天退开一些坐正，一手撑在车玻璃上，另一只手拉过莫关山的手往自己胯下放，嘴巴凑到他的耳朵边，“想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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