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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下 50 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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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我们,终将寻到真正的自我

-----正文-----

深海之下,一片静谧。

曾横行于无尽海床、由白骨与幽蓝筋膜的海中巨兽无声地在漆黑处徘徊,尽管外形看上去依然凶恶如常,却没有像过去那样向胆敢闯入生命禁区的存在露出锋利的尖角与利爪,只是静静地嗅探着,在不可视的水流间忽隐忽现,仿佛某种只存在于海底的古怪景色。

当那道熟悉的空间传送通道撕开海水时,它们也仅仅是略微停顿,很快便自顾自地盘旋而过,没有展开任何攻击。

下一刻,两道身影落入海底,空间波动重回平静,只留远道而来的访客与数不尽的白骨巨兽停驻原地。

这两人,便是参加完入冬聚会的恩泽和伊迪斯。

和往年一样,小小的入冬聚会只持续到中午,等特色小吃和热果酒被享用完毕,天使们也交换好礼物后,聚会便宣告结束,两人也就此笑着告别离开,才刚走出木屋不久,以他们的敏锐感官便能隐约听到一阵衣物拉扯声,紧接着就是荣光不情不愿的抗拒声,桑奇那总是带着些冷意的轻笑,和项链宝石碰撞传来的清脆叮当声。

尽管看不到,但光是听声音就知道桑奇是在帮荣光戴项链,只是佩戴的方式——甚至是佩戴的部位,就很难说了。

如今的恩泽自然不会去阻挠,只是失笑地摇摇头,便牵着一脸戏谑的伊迪斯的手,在冰雪飞扬中展开空间通道,前往同样寒冷的深海之底。

比起凡间的丰富多变,无论过多少年,深海的景色都是一如既往的漆黑,在如此极寒与高压的环境下,能存活于此只有服从于深海意志的白骨眷属们,让笼罩灵魂的漆黑显得空洞,阴冷得令人压抑。

唯一不同的是,这些深海凶兽不再会对外来者产生本能的敌意。

经过了数十年的适应后,被困在始源中的祈愿终于能勉强控制微弱的深海之力,只要透过体内的深海触须,便能安抚恶魔巢穴外的白骨眷属,尽管无法使它们获得自由,至少也能让它们保持在平静状态,不再像过去那样被疯狂的吞噬欲望折磨,无意识地袭击任何落入深海的存在。

自此之后,深海便不再危险,来访者也能直接传送至凶兽盘踞之地,而不会遭遇无尽敌人的围攻。

恩泽和伊迪斯也没在意那些嗅探自己气息的白骨存在,身上薄薄一层魔力屏障足以抵抗低温和压力,两人牵着手,如同在陆地上漫步般往前走着,穿过海底犹如重重迷雾般的复杂水流,来到那座位于深海中央的断崖。

在崖下的,便是被赫克里恩的恶魔巢穴笼罩、蕴含海洋最强意志的深海始源。

与当初恩泽第一次寻到此处时相比,能看出巢穴屏障的面积已经大了好几倍,即便从断崖上也能隐约看到繁复奇异的魔力纹路,一股幽蓝的气息混杂在纹路间,散发着远比海妖更浓重的深海气息,仅仅是看着那丝流转的蓝,就有种被吸进其中的如临深渊感。

不过这对他们来说已经很熟悉了,往断崖处下跃,任由身形在水中坠落,片刻便触碰到巢穴屏障。

而下一刻,原本只有一片漆黑的景色,徒然改变。

——化为了一座温暖而明亮的宽敞小屋。

深海的冰冷与窒息感被漫天光明魔力交织成的星点驱散,坚硬的地面被柔软的干燥海底细砂覆盖,曾经装载天使的岩石如今铺满了舒适的海藻,旁边错落有致的石群是放置装饰的小桌,上面还有不少来自人界的电器,魔力转化的电流沿着垂下的金属线流入机器中,让设备维持运转。

其中有造型别致的电灯,透着比光明之力更柔和的暖光,有持续散发清新草木味的电子香薰,令位于海底的巢穴也能弥漫着陆地的鲜活气息,有某个大品牌的家用音箱,此刻正连接着储存器,按顺序播放里面乡村风格的吉他小调.......

如果不看那布满奇异纹路的漆黑穹顶,任谁来到此处,都会认为这是个普通人类的房间,而不是一座位于深海始源的恶魔巢穴。

不过此刻引人注目的,不是那些和巢穴主人气质似乎有点不符的装饰和物品,而是海藻岩石上正交缠在一起的人影。

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一只巨大的白骨巨兽和一道纤细白皙的赤裸身影。

海妖赫克里恩转化而成的鱼尾巨兽躺在岩石上,白骨嶙峋的鱼尾平摊,上身挺直,如同雕像般一动不动,爪形的六根刀刃往前紧抱,骨片堆叠的头部低垂,显露不出表情,但从动作便能看得出来它正注视着怀中人。

在鱼尾根部延伸出的,是布满幽蓝筋膜、交缠后如手臂粗的三根锥骨,直直往上挺立,没入了暗红外翻的肠肉中。

正在用‍‌‎‍‌后‌‍‍‌‎穴‌‎吞吐这根白骨尖锥的,自然是被深海触须寄生、此刻又被巨兽骨刃抱住的大天使祈愿。

此刻的祈愿浑身赤裸,脸色潮红,来自赫克里恩的筋膜缠满隐约透出鳞片的身躯,蒙上双眼,将双手被紧捆在身后,双腿则两边张开至最大,六根骨刃和剩余的筋膜紧紧地锁住了他的活动范围,连残破的翅膀都动弹不得,让他只能以一个羞耻的敞开姿势艰难地在锥骨上蹲着,用颤抖的‍‌‎‍‌后‌‍‍‌‎穴‌‎吞下巨兽伸出的冰冷异物。

在这种蹲姿下,就算再努力抬高身体,也会含住一半以上的锥骨,被过粗的侵略者撑开直肠,将‎‎‌‌‍穴‍‌口‎‌‍‎捅得脱垂,在小腹上顶起鼓胀的轮廓。

而同时侵犯着天使‍‌‎‍‌后‌‍‍‌‎穴‌‎的还有来自深海的触须,这根早已深深寄生在祈愿体内的触须既是祈愿的生命泉源,也是让他能获得深海之力的关键,只要他尝试汲取来自深海的魔力,这根触须便会被彻底激发,如真正的植物般在体内不断生长蔓延,撕裂天使的肉体。

艰难含着白骨的小腹被须根盘踞刺透,翅膀羽根缠着染上血迹的细丝,连正微微颤动的双乳都被体内生长的触须顶得鼓起,手指粗的幽蓝根茎从两颗粉嫩的‎‎‍‌乳‌‌‍头‎‎‍‌中无情刺出,不断扭曲伸缩,一边‎‌‌‍抽‍‎‍‎插‎‍‍‌‌着紧窄的乳腺,一边逆向‍‌肏‌‎干这两颗红肿肥美的肉粒。

“....哈啊......唔.....唔嗯!.....”

这样穿透体内外的‍‌肏‌‎弄显然过于刺激,尤其是当那根‍‌肏‌‎入直肠的触须激烈蠕动时,强烈的快感与痛楚都会让天使猛然一挺腰,鼓胀的胸脯起伏,两颗肿大了好几倍的乳珠不住摇曳,紧咬住的牙关泄出断续的呻吟,混合着血丝的‎‎‌‍‍淫‎‌‍‌‎水‍‎不住地从被撑得严重变形的‎‎‌‌‍穴‍‌口‎‌‍‎喷出,抵在白骨巨兽身上的修长性器也硬得发红,渗出爱欲的‌‎‍蜜‌‍‎‎‍液‍‌‎‌。

但天使不但没有挣扎,反而努力张开双腿蹲下身体,在快感的痉挛中一点点地将足以贯穿直肠的巨物吞至根部,再踮起颤抖的脚尖缓缓往上,又一次把粗大的白骨吐出,任由伤痕累累的脱垂肠肉本能地绞紧,随着身体起伏吞吐两根粗硕的侵略者。

比起被侵犯,此刻掌握着交合主动权的,似乎更像是那被筋膜与触须束缚的残翼天使。

在视觉被切断,感官也陷落在快感下,祈愿显然没有发现他的巢穴有来访者,他满脸潮红地仰起头,如亲吻般含住白骨巨兽伸入口中骨刃,用缠上了须根的粉舌舔舐苍白而光滑的刃尖,艰难上下挪动的身体被两根毫不留情地撕裂‍‌‎‍‌后‌‍‍‌‎穴‌‎的巨物顶得战栗发颤,片刻后便被推向‌‎‍‌高‍‌‌潮‍‍,紧靠在白骨巨兽的骨簇间颤抖‎‍‌‍射‍‎精‍‌了。

同时蕴含着精纯深海魔力的幽蓝‌‎‍蜜‌‍‎‎‍液‍‌‎‌也从逐渐触须蜿蜒而上,灌入天使‎‎‌‍‍淫‎‌‍‌‎水‍‎飞溅的‍‌‎‍‌后‌‍‍‌‎穴‌‎,贯穿这具处于快感顶峰的纤细肉体,再透过交缠的舌与骨,流进作为深海眷属的赫克里恩体内。

阴冷发寒的力量在凡间灯光的照射下变得晶莹而璀璨,如同数不尽的湛蓝星点,缠绕在两人仿佛合二为一的身躯上,让淫靡的交媾透出一丝奇异的圣洁。

“祈愿果然在转移魔力啊.......”

尽管已经早已无数次见过这特殊的转移过程,但每次看到这一幕都还是会让恩泽脸色泛红,实际上他在进来巢穴前就已经以天使共鸣感应祈愿的情况,察觉到那边魔力的异常波动,只是还是被伊迪斯拉着手跃下深崖,进到巢穴里。

“赫克里恩的魔力已经差不多到达顶峰,应该很快就结束了。”

一脸不在意的伊迪斯笑着说道,牵着恩泽的手,熟稔地找了巢穴里平常招待访客的岩石桌椅群,还顺手拿过旁边放着的人界碳酸饮料,和恩泽一起坐在上面饶有兴趣地欣赏这一幕。

正如他所说,在祈愿再被推向几次‌‎‍‌高‍‌‌潮‍‍后,魔力转移便宣告结束。

能看到白骨巨兽原本黯淡的骨骼上泛着一层难以看清的幽蓝浅雾,代表着本不是优秀魔力载体的白骨已经无法容纳更多的力量,导致出现魔力开始溢出,即使再继续转移也只会全数逸散,没有继续注入魔力的必要。

作为转移者,祈愿是最清楚这点的了,最后一次将锥骨吞到根部,在被捅穿的强烈快感中痉挛着‎‍‌‍射‍‎精‍‌后便瘫软下来。

一道幽蓝光芒从天使躯体掠过,穿透胸膛和内脏的分支根须便如同收到指令般快速枯萎,化为星点消散无形,只留贯穿全身的主触须,而原本紧抱着他的白骨巨兽小心地扶住他无力的身姿,缓缓收回捆住身体的筋膜和那根捅入‍‌‎‍‌后‌‍‍‌‎穴‌‎的粗大椎骨,让天使恢复自由,瘫坐在巨大的骨骼鱼尾上。

只是被‍‌肏‌‎至脱垂的穴肉就没办法这么快恢复了,即使椎骨已经抽出,暗红的肉壁依然曝露在外,含住那根维系着生命的深海触须。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蹂躏,祈愿已经习惯了,反正这里是无人的深海之底,他也没在意‍‌‎‍‌后‌‍‍‌‎穴‌‎的惨状,当盖住眼睛的筋膜彻底散去,他轻喘一声,舒适地靠在巨兽宽大的骨片上,如常用被勒出红痕的手揉了揉被水雾弄得模糊的眼睛,下意识地看向巢穴中央。

“呀!”

这一看,天使原本慵懒的姿势一下子挺直了起来,一双橙黄眼眸瞪大,原本只有‌‎‍‌高‍‌‌潮‍‍余韵的脸上,浮起了羞意的红晕。

不过这丝羞意很快就变成了喜悦,他指尖一挥,混合着深海气息的光明魔力缠绕赤裸身躯,化为轻盈简单的纱衣,贯穿身体的深海触须会随着他的动作自如变化长度,不影响他的行动,他很快便从白骨巨兽身上一跃而下,跑向站起的二人,伸出双臂,露出大大笑容。

“恩泽,伊迪斯,你们来啦!”

“嗯,荣光那边的入冬聚会结束,我们便提早过来。”恩泽也笑着说道,伸手与自己的同伴拥抱,将自己身上还有着一丝果香气息的温暖传递至祈愿越发冰冷的鳞片皮肤。

“你和赫克里恩这边还好吗?”

“没关系,今天进行过两次魔力转移,赫克里恩的魔力差不多充盈了,剩下一些等晚点再进行就好。”

感受到来自陆地温热的天使开心回应,和恩泽碰了碰脸颊后便回过头去,向驻留原地的白骨巨兽挥手,咧着嘴呼唤道。

“赫克里恩,一起过来玩嘛!”

“.......”

白骨巨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由嶙峋骨片堆叠而成的头部微微歪着,也看不出神态表情。

不过在听到祈愿的呼唤后,它很快便无声地以鱼尾撑起庞大的白骨身躯,在深海之力的环绕下从海藻岩石缓缓移动到地面,六根骨刃横在空中,保持着警戒状态,随着身姿越来越靠近来访者,身上透出的阴寒气息便越是浓重,仿佛一下子从刚才与祈愿交合的无害巨兽,重新化为盘踞在深海始源的冰冷刺杀者。

这带着戒备的态度自然不是对还有依稀记忆的同伴伊迪斯,而是对此刻散发着微光的前天使恩泽。

对有着依稀记忆、只靠气息辨认来者的白骨巨兽来说,它会放过猩红恶魔气息更浓的伊迪斯,但对同时有着光暗力量的恩泽,便是纯粹的敌对态度,当初恩泽第一次带着伊迪斯进入巢穴时,它几乎瞬间就越过伊迪斯,对理应更为熟悉的恩泽发动攻击,浑身阴冷杀意,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

深海眷属没有同伴或盟友的概念,即便相处过再长时间,也不会理解恩泽对自己或祈愿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过随着祈愿转移到它体内的魔力缓慢增多,白骨巨兽的自我似乎也逐渐觉醒,在祈愿一次又一次地向它诉说恩泽的情况后,它慢慢也不再会直接对恩泽出手,而只是保持警戒姿态,甚至能在祈愿的话语下稍稍靠近。

这次也是如此,白骨巨兽浑身的冰冷气息没有化为杀意,它沉默地从恩泽身后游移而过,缓缓移动到伊迪斯身旁的位置,鱼尾环绕,其中两根骨刃垂下,低头不动。

只是这也是如今白骨巨兽能做到的极限了,那丝微弱的自我,还不足以让它重新成为过去的赫克里恩,就算能靠近,也从不会表达出任何情绪,直至祈愿说出更多指令之前,它会一直如雕像般坐在这里。

“真乖。”

祈愿自然很清楚白骨巨兽的状况,能让对方与恩泽和平相处已经满足了,还不忘像平时那样抬起手,摸了摸对方由骨片组成、此刻正俯身抵着的头部,开心地咧开嘴。

他很快便转过身来,伸出手五指一张,一缕缕混合着幽蓝的光明之力化为无数星点,如旋风般刮过静谧的巢穴,将角落处电磁炉上的锅子与碗碟轻盈捧起,放到了四人面前的桌上,星光再盘旋一绕,掀开了造型精致的盖子。

刹那间,一股独属于海洋产物的浓郁鲜味扑鼻而来,伴随其中的还有各种深海植物的独特香气,还点缀了些许巢穴种植的陆地果实,只看这色香味俱全的模样,几乎认不出这丰盛的料理,是用深海凶兽采集而来的海底生物作为食材的。

“看起来不错吧,这可都是我看食谱亲手做的哦。”

看到恩泽和伊迪斯脸上的诧异,祈愿笑着抬起手,一本有明显翻动痕迹的美食杂志出现在他手上,可以看到上面有着“冬日居家美食”这样的大标题,是不久前恩泽到访的时候带来的人类杂志。

“你还真是......很有烹饪的天赋啊,祈愿。”

伊迪斯饶有兴趣地看了看那本杂志封面,又看了看面前香气扑鼻的料理,虽然说有食谱,但那也不过是人界介绍家常料理的普通刊物,所用到的食材跟深海之底的生物毫无关系,实在令人很难想象祈愿是怎么用人类的烹饪技巧去料理这些奇特生物的。

更重要的是,祈愿可是大天使,天使作为神的使者,没有任何制造人类食物的必要,理论上也不会有料理方面的技能。

“嘿嘿,我也这么觉得。”

祈愿咧嘴一笑,或许是因为核心被深海力量污染,他大方地接受了男人的赞赏,少了几分天使习惯性的自谦。

只是在说完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怔怔地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美食,手本能地放在胸膛上,指尖紧握住了胸口的薄纱,垂下头咬着唇,原本有着纯粹喜悦的表情透出一丝痛苦,显然天使的光明核心正在排斥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但很快,天使便抬起了头,直视料理的氤氲,刻着鳞片的脸上只有一抹浅浅的复杂。

“或许,那就是曾经的我吧。”

“在这些年间,每当我灵魂内流过深海魔力,我的心中总是会浮起某种陌生的‘感觉’,无法形容——却又如此真实。”

“如果像伊迪斯你所说的那样,在被撕碎灵魂之前的我曾经是一个普通人类的话,说不定就是一个平凡的厨师,曾在这个世界的某处,过着寻常而简单的生活,也许就像这样用各种各样新鲜的食材,为亲朋好友烹饪出美好的料理......”

“即便被转化成天使形态,我相信曾真实存在过的‘我’,也依然像身为人类的赫克里恩那样,隐藏在这具扭曲的躯体中。”

“未来的我们,终将寻到自我......真正的自我。”

天使认真地说着,指尖轻轻抚摸身旁白骨巨兽的鱼尾,深深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巢穴,遥望着无尽远处的人界,橙黄双眸中光芒萦绕,如同真正的人类般鲜活。

不过这短暂的悸动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很快便再次露出欢快的笑容,指尖交叠一弹指,几根人类的礼炮飞驰至空中,在巢穴广阔的顶端发出“啪”的一声,一阵阵闪亮的彩带从礼炮中喷出,给温暖的巢穴更添一分节日的喜庆气氛。

“今天可是冬季来临的日子,就算是在海底,也要好好吃饭才行哦。”

祈愿向身边的同伴们张开双臂,少年气的精致脸上咧开大大的笑,一如往常那样兴奋地宣布。

“恩泽,伊迪斯,欢迎来到深海始源——海底的入冬聚会,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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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祈愿现在算是赫克里恩的主人了,颠倒的关系真好玩嘿嘿嘿(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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