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周以珩，“你现在是把我当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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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周温林顶着一头神清气爽的短发从理发院出来。他本想干脆剃个平头，可周以珩不允许，全程盯着理发师手下的工具，只让对方勘勘剪过眉毛。

周温林顶着像个小呆瓜的发型出来，他还挺满意，周以珩却看不太顺眼，揪着他的发尾向下扯去，又随意拨弄两下，无果。

“哎，你干嘛一直弄我头发啊，会痛！”周温林抗议，捂着脑袋瞪他。

周以珩没再理会，只淡淡评价一句：“很呆。”

也不管周温林听见后会不会炸毛，他举起手朝一旁马路招了辆出租，抱着周温林把人塞了进去。

出租停在家门口，刚开门正好碰上周玉清回来，她拖着个巨大行李箱，肩上还有两个包，看起来声势浩荡。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身后的男人同样提了好几个包。

周以珩看了对方一眼，金框眼镜和一丝不苟的西装，这人他见过几面，正是为周温林的车祸打官司的律师，齐雁。

官司结束得非常漂亮，肇事者一家赔了不少钱，缴完医药费还剩下许多，都被老妈存起来说要给周温林上大学用。

周以珩朝齐雁点点头，攀谈了几句感谢的意思。

“谁呀？”周温林探头探脑，他被周以珩挡住大半视线，根本看不清周玉清带回来的人。

他没有见过齐雁，齐雁每次来病房他总在睡觉，好奇的目光在周以珩让开后直勾勾盯着斯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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