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纵容。

-----正文-----

第十一章 纵容

早春的夜是凉的，月华如练，冷冷透过树枝缝隙映照在地上。

燕停舟极力控制着身体不让自己失态，知道有人在后面缀着——不紧不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中了什么药物，他五感衰退严重，导致没能很快察觉到。这点下三滥的手段他没想过有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出来，更别说是在自己身上，当真是……

燕停舟眩晕了一下，不得已停下来咳了咳，咳得胸腔发疼。

王楚看他脊背都没那么挺直了，便屏退了仆人，走近，说:“夫人去什么地方？我可以送你一程。”

燕停舟这一身厚重，却没能掩盖住单薄的肩背，露出的脖颈在侧面看尤其修长脆弱。王楚看着他咳完平复着呼吸，动作间微微垂着头，如此，好像那半张冰冷的面具也显得动人了。

王楚见他不说话，没忍住将手搭在了他肩上。

燕停舟抬眼看了看他，是冷淡的，且没有情绪的。

王楚只觉得这一眼也撩人心弦，他正心猿意马，燕停舟反手握住了他搭着他肩上那只手的手腕，直直望进他的眼睛。

那一瞬间，王楚没有任何防备，冷汗“唰”地就下来了，甚至膝盖都有些发软，所以被人用灵力击退时没能反抗得了。

——是神识攻击。

但这攻击只有一瞬间。

王楚心脏怦怦直跳，倒不是被那微乎其微的灵力攻击给吓着了，只是那神识给人如此强的压迫感，几乎一瞬间就令他动弹不得。看着踉跄跑远的燕停舟，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咬牙啐了声“婊子”，心说一定是傅檀留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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