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正文-----
陈恪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了新的一层梦境。
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
黄霁山只穿内裤,跨坐在自己大腿两侧,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捧着脸,忘情地和他接吻。
恋人充满情欲的水杏眼在瞳孔中无限放大,温热的鼻息轻飘飘地喷打在汗湿的锁骨。背后即将愈合的伤口磨蹭着柔软的被褥,泛起一阵酥麻,痒意像无数条小蛇,直直钻进他心底。
“我这样,你的背会压得痛吗?”
一吻结束,黄霁山低着头,柔声询问。
“不、不会!”
陈恪艰难地吞咽口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狠狠咬上哥哥白皙温暖的肩膀。
“那我开动了。”
水杏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修长的指节一点点拉下内裤的边缘。双性人早已勃起的阴茎立刻弹跳出来,颤巍巍地挺立在空气中。手指没有管它,而是继续往下,隔着内衣分开阴唇,当着陈恪的面开始自慰。
温暖柔软的指腹抵住藏在缝隙中的小阴唇,像揉面似地揉搓,不是对准上方稍硬的肉蒂轻轻一掐。
薄薄的棉布妥帖地包裹着肥厚的阴唇,隐隐约约展现出手指的动作。陈恪直勾勾地盯着,阴茎一点点翘起,把睡裤顶出一个巨大的鼓包。
“还是我来!”
第一滴蜜液从会阴的布料中渗出时,陈恪喘息着,一把搂过黄霁山的后腰。
黄霁山没有丝毫挣扎,十分温顺地在他的肢体指示下抽出手指,轻轻剥下浸湿的内裤。
富有弹性的布料牵出一条细长的银丝,一寸寸滑下白嫩光滑的大腿。男女合一的阴部终于毫无遮蔽地展现在陈恪眼前。
淡淡的像大海一样的腥膻味荡悠悠地在空气中弥漫,陈恪像饿了半个月的野兽忽然嗅到血腥味,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猴急地伸手过去,把人揽进怀里。
“唔——”
白皙柔韧的身体猛地扑倒在小麦色的精壮身躯。粗糙的大手熟练地包住海蚌一般柔软肥嫩的阴唇,一边用手心揉压,一边让手指分开细缝,从甬道长驱而入。
两条葱白色肌肉流畅的大腿分立在陈恪腰侧,因为手指的动作而微微抽搐。微翕的唇瓣中,不断泄出压抑的呻吟。
“哈啊……再重一点,再往里一点,痒——”
黄霁山双手搂住陈恪的脖颈,手掌托住他毛毛糙糙的后脑摩挲。嘴唇离耳朵很近,因为情欲而变调的媚叫一声递一声,弯弯绕绕地钻进他侧身聆听的耳朵。
立刻有血液冲向声音传来的那一侧,幽微的晨曦中,黄霁山瞥见陈恪的耳垂烧红了。
手指听见双性人的吩咐,立即加重了力度。指尖抵住层层叠叠的媚肉,忽而左右弯折,忽而旋转着进出。
厚茧粗糙而温暖的触感紧紧擦过最敏感的嫩肉,酥酥麻麻的快感像涓涓流水,被从身体深处唤醒。不一会儿,穴道深处就涌出大股大股热乎乎的蜜液,浸湿了作乱的手指。
“我想进去。”
嗅到淫水的味道,陈恪的脖子上绷出青筋,呼吸登时变得格外粗重。
“那还等什么?”
又一个轻如蝴蝶振翅的吻落在陈恪的额角,穴肉忽然调皮地收紧,从深处爆发出一股吸力,把手指往深处吮吸。
陈恪再也经受不住撩拨,双手箍住双性人的胯部,半推半提地逼得他跪立起来。接着扶住阴茎,对准裂开一条细缝的阴穴,缓慢而坚决地挺腰。
“啊啊啊——”
青筋虬张的阴茎比手指粗壮得多,对于将近一个月没有异物侵入的女穴而言还是太过。穴口的媚肉被撑得发白,每一寸皮肤、每一根血管的触感都被放大了无数倍,连同酥酥麻麻的钝痛一并传遍全身。
陈恪也在忍痛。
太久没有做爱,他简直快要忘记了黄霁山身体的感觉。女穴比他记忆中紧实太多,从四面八方推挤而来的嫩肉爆发出惊人的压力,箍得他性器生疼。
“嘘……放松,放松。”
陈恪搂住黄霁山的腰身,抬头和他交换一个黏糊糊的漫长的吻。
白皙的手指攀着青年宽阔的肩膀,圆圆的指甲因为疼痛而不自主地在他身上划来划去。陈恪感受到他的紧张,伸手按住哥哥微微翘起的肉蒂。
原本安静蛰伏在阴唇深处的小红豆此时暴涨了好几倍,像一颗红彤彤的肉球,湿漉漉地挤在被撑得很开的阴唇之外。
指腹抵住肉蒂的尖,画着圈轻轻弹拨。
立刻有过电似的快感像烟花般从交合处炸开,一阵猛烈过一阵,顷刻间席卷黄霁山的身体。小腹和大腿内侧的筋肉不自主地随着节奏微微颤抖。
“哈啊——哈啊——”
黄霁山的瞳孔扩散,嘴唇微微上翘,露出淫荡而失神的微笑。
原本收紧的阴穴也不再抗拒,汩汩地从深处涌出更多蜜液,裹住翕张的龟头。插入的进程变得顺滑了许多,不一会儿,总算连根没入。
彻底坐在陈恪身上的那一刻,黄霁山发出满足的叹息。
下一秒,陈恪疼惜地看着有些无措的哥哥,缓缓挺动起腰身。
好不容易确定关系,他对黄霁山就像对待最易碎的珍宝一样温柔。
情热一波接着一波,像熔岩一样炙烤着他的理智,但他还是拼尽全力,压下用力顶胯的冲动,只轻轻地,竭尽温柔地抽插。
“滋滋”的水声轻柔地在四壁间回响。
黄霁山趴在陈恪身上,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依然用手臂支着床头板,尽力不压到他还没好全的后背。
狰狞的男根温和地在肉馒头似地鼓胀胀的女穴中进出,插入时稍稍蹭过红肿不堪的阴蒂,拔出时又带出一截细细的嫩肉。
两人四目相投,眼神像融化的饴糖,黏腻而炽热地缠在一处。不时难耐地凑近来,交换一个迅速而火热的吻。
快感像夏日里平静的湖水,温吞吞,荡悠悠地将两人包围,一浪接一浪地冲刷在身上,拍得人头晕脑胀。
淫液淅淅沥沥地从交合出渗出,热乎乎地打湿了黄霁山的大腿,和陈恪的小腹。最细微的摩擦也能带起一阵滑腻腻的水声。
高潮也来得平缓而温柔。
不同于往常激烈的快感,这次的极乐仿佛被裹上一层纱的夕阳,暖融融,朦朦胧胧地将两人浸透。
从甬道深处传来一阵温柔而强大的吸力,接着,整个女穴以一种快速而无规律的节奏抽搐。黄霁山高高仰起脖颈,肩颈弓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接着,陈恪的小腹也跟着收紧。两人掌心相合,一前一后颤抖地达到高潮。
“你答应我,答应和我在一起?”
高潮的余韵里,陈恪紧紧把黄霁山搂在胸前,梦呓般地追问。
“我答应。”
声音嗡嗡地,在两人紧贴的胸腔激起一阵颤抖。
陈恪完全失语,比高潮快乐一万倍的狂喜席卷而来,将他完全淹没。血液哗哗奔涌,一时间,耳膜里只剩下两人合二为一的心跳。
带着珍重与期许,他在喘息恋人脸侧深深印下一吻。
“所以你和黄经理,还没断?”
复工的第二天,秦文昌瞥见陈恪从黄霁山的车上下来,吃惊得眼珠子都快脱落。
“嗯。我们大概会一直在一起了吧,只要他乐意。”
“你妈妈怎么说?”
“她确认我拆线后,拿皮带抽了我一顿。差点又把我送回医院。”
“活该。”
“是吧,我也觉得。”
陈恪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仿佛对方骂的不是自己,
“虽然很痛,但好歹最后答应了我。连黄霁山都心疼了呢。”
“臭不要脸!”
秦文昌看着老友脸上可疑的两抹红晕,恶心地倒抽一口冷气,
“不是等等,他还是你哥啊!你们的血缘关系怎么办。“
“只要不生,一切好办。”
“那倒也是。”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兄难弟,短暂思考后,秦文昌迅速地消化了这一点,
“不过我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黄霁山会喜欢你这个、这个——”
很显然,好友没说出口的不是什么好词。陈恪羞愧地咳嗽一声,低头猛吸一口饮料。
“算了,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就是我问了,你回答,恐怕我也搞不明白。”
依旧被陈恪和黄霁山雷得外焦里嫩的秦文昌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举起杯子。
“总之,祝你们顺利。”
“那就借你吉言。”
陈恪快乐地举杯,“嚯啷”一声和好友撞在一起。
仰着头缓缓把奶茶送下喉咙时,他在余光里瞥见饮料店外黄霁山正板着脸对他挥舞空拳。
“咳,老婆——我是说黄霁山叫我,我先走了!拜拜!”
他像一阵旋风,一鼓囊塞完剩下的甜点,眨眼间就消失在门外。
看着面前空空的杯盘,秦文昌再次被陈恪的进食速度震撼。
“怎么不把你噎死,重色轻友的东西!”
街道对面,陈恪和黄霁山并排走在人来人往的卵石路上,迎头一个橘红色的大落日,夕阳照下来,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
“难得下班早,晚饭你做。”
被委以重任的陈恪露出得意的微笑。
“当然,舍我其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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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超级感谢读者友友们两个多月的陪伴,其中的几位,我已经眼熟你们啦!祝大家现生快乐,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