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妥协了

-----正文-----

我开了门，时隔四年见到了我做梦都想见的人。

只是我们隔着门槛互相对视着，眼神中的复杂让本该欢喜的重逢变成一场无法言说的对峙。

我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忽然，脚下传来一声猫叫，借此我们的世界重新运转。我向后退了一步，他走进来关上了门。

我见他沉默地脱了鞋，在鞋柜里找了双拖鞋换上。他穿着件深色T恤，弯腰时后背微弓，竟是被汗浸透了。

我别开眼，转身往客厅里走去，站在阳台前回过身。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身后跟着小歪，它跳起来绊住了他的腿，江赝低头一怔，竟是有些局促地停留在了此处。

咫尺之距，却相顾无言，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足够寂静的空间里回响。

半晌，我开了口：“我需要一个解释。”

他的眼睛半垂，像是很疲惫，声音涩苦：“我没资格解释。”

“什么意思？”我深吸一口气，向他走去，“江赝，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你父母找你了么？他们逼你了么？”

他低着头没说话，像是无声的承认。

“真的吗？”我尽量平复着呼吸，还是乱了分寸，“可你怎么就听了？”

我不明白。

“都这么多年了，我们再苦再累都熬过来了，为什么你偏偏现在妥协了？”

他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苍白而枯朽，如同一具死木。

“江赝，你他妈说话！”我向他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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