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事实本身更重要

-----正文-----

我过了很久才开口。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闻言一怔，随后笑了起来：“正儿，你不信我说的么？”

“我信，”我摇摇头，“但也没全信。因为你在场，但你不是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很有道理，”他看着我，“但即便他有任何苦衷，他都造成了这样的结果，毁了一个人的前途，有时候和扼杀一条命没什么区别。这些他和你说过么，他敢告诉你么，他不敢的，他甚至都不会感到后悔。”

我意识到我无从反驳，因为江赝确实从未和我提起过这件事，当年转过来也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作风问题”。我并不在意他的过往，却也从来不知会至如此地步。

至于后悔。

我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我忽然在想江赝身上一直令我琢磨不清的矛盾之处，他明明近乎完美无缺却时常陷入自我厌恶，或许除了压抑的环境，与这件事也有关的吧。

他不想让我知道……会不会因为他也会为此感到痛苦。

痛苦。

无端地，我的心脏疼了一瞬。

“正儿，”李时安打破了沉默，“我承认我从前一直没觉得你们能走多远，也试图挑拨过，但你比我想象中要坚定得多，他也同样比早些年装得更出神入化……当然这是我的看法，你可能并不爱听，也未必会信，我可以理解。”

“所以我只能等一个契机，等你发觉到他的真面目，或者说等你们被发现。”他说，“那个学长能彻底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前途尽毁，你觉得这背后没有他家里的授意？仅凭他自己可做不到吧。就算他对你是真心，那他敢为了你和家里闹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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