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假设杀死它就是你不可言说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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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趣到此为止。”说着，Crowley就像卸下了什么重担似的抖了抖身体，脸上也是一副欣喜与烦躁交杂的表情。实际上，我自认为非常理解祂这种反应，因为这会儿我恐怕也比祂好不了太多。我已经在客厅里乱转一整晚了，而且心里的复杂情绪丝毫没有要因时间流逝而消退的迹象。

我们已经被那位不可言说的神遗忘在这个世界太久了。

时钟拨回1989年秋，那时我们刚刚结束为期四年的旅居生活从伦敦德里返程。等回到阔别已久的家时，周围的住户已不再是那些因Harry行踪暴露而蜂拥而来的巫师了，附近的超自然大气也重归平稳。连我也因这种安稳平和的社区氛围而产生了少许虚假的安全感。但情况实际上比眼见的要严峻得多。Harry在格拉斯哥时魔力暴动过一次后，沉睡在血脉中的巫师能量就好像被激活了一般，时常造成一些虽然不至于让我们感到困扰，却的确不算轻微的麻烦。

其中一次发生在我们从格拉斯哥移居北爱尔兰后，那时我们刚刚入住贝尔法斯特不久，还没来得及处理好邻居间的关系。简单地说，新邻居们都是彻头彻尾的现当代科学信徒，几乎没有经受过超自然力洗礼。

问题就因此而起。“未知”的力量对绝大多数人类而言都是值得恐慌与畏惧的，直面尚不能掌控全部能量的小巫师时，这种“未知”的不可预测性就达到了最大。大得有点出奇了，甚至连我也无法阻止Crowley去采取地狱惯用的手法，抹消满心惶恐的人们的记忆。当时的小巫师刚过了九岁生日，连收到的礼物都没来得及全部拆完，也被自己闹出来的麻烦事吓坏了——我，或者说我们也有一定的责任，谁叫我们都忘了还得教他怎样处理邻里矛盾呢——而且身为超自然生灵的我们，即使长期驻守人间，也不太需要采用“人类”的方式去解决矛盾，对我们来说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暗示，麻烦就会自觉离开——聚集的人群散开，Crowley牵着他回到壁炉边，他才在跳跃的、暖黄色的火光中抬起头来。小巫师先是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那根指头十分钟前刚发射出一些巫师能量，把邻居家那个养得精细又娇纵的小孩揍上了天——然后又小心翼r翼地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这边，他看起来担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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