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过你，我就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正文-----

分明已是初夏，明德殿内还燃着暖炉，闷得人大汗淋漓。

可年轻的帝王却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热，他坐在床边，细致地替阖目躺在床上的男子擦脸擦手。明明身为帝王之尊，他却好像并没有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什么不对。

擦完了，殷霂将毛巾搁下，专注地看着他。

十天了，大军早已班师回朝，可祁赫依然昏迷不醒。

在他的授意下，祁赫昏迷的消息被压住，无人知道他就在殷霂的寝宫里。

他刚被抬进宫中时，长目阖上，脸色灰白一片，可手中仍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殷霂费劲地掰开他的手指，才发现那枚小老虎布饰正安静地躺在祁赫的掌心中。

那一瞬间，殷霂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可是这一次，再也无人来替他拭泪，温声哄他，告诉他不要哭了。

太医过来诊脉，说祁赫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此毒无解，服药只能阻止毒性蔓延，但归根结底，还是要靠中毒者自身扛过去。

“要是扛不过去呢？”殷霂颤声问。

太医神色复杂，叹了口气，“扛不过去，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

殷霂接受不了，从前宛若神明的祁赫，怎么会就此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终此一生呢？明明他出发的时候还好好的，他甚至还不知道他们有一个孩子呢。

殷霂握住他的手，那手这么冷，像一块捂不热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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