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白:其实我不喜欢搞特殊,也不喜欢特别定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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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整张脸上都糊满了粘稠的液体,凉凉的,殊白吸了下鼻子,按在他后颈处的手松开了。
靳时嗓音嘶哑:“别睁眼……”
殊白不满地哼了声。
靳时捏住他的下巴,用纸巾擦脸上的精液,殊白的脸很白很软,接吻时像在吻一团柔软的云,乖乖地躺在床上时,总会用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盯着他看……
擦到一半殊白睁开眼,低头看了看被弄脏的睡衣,他发现刚洗好的头发上也沾上了精液。
殊白有些生气,靳时这时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和嘴唇。
“以后不能这样了,靳时,我的衣服要重新换,头发也要洗。”
靳时嗯了一声,再次吻上来。
——
孕期十四周时,殊白的肚子轻微隆起,此时的气温还较低,被宽松的卫衣一遮,连付静也没发现他显怀的事。
目前来说,怀孕并没带给殊白太多不适,除了睡眠偶尔会因为多梦受到影响。
他之前很少做梦,但直到父亲离世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被噩梦缠身。
殊白已经很久没做过那个梦。
他跪在地上,鲜血怎么都止不住。
“都怪我……”
父亲说:“不是你的错。”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次响在他耳间,其实当时他因为那一巴掌听力短时急剧下降,听到更多的只有嗡嗡声。
黑暗中,泪水蓄满眼窝,顺着脸颊流下来,殊白睁开眼,手掌轻轻罩在小腹处,靳时躺在他身边,发出和缓的呼吸声。
五月初,气温逐渐升高,室外的中午穿一件薄薄的长袖都有些热,殊白的肚子自然也瞒不住了。
付静对此表示不敢相信,明明几个月前两人都还是单身狗!她才刚从“殊白闪婚”的惊天爆炸新闻里走出来啊。
“你们未免太神速了点。”她看不出殊白的月份,便问:“几个月了?”
“第十七周。”
“十七除以四,四个月零七天,啊……你、你怎么这么早要孩子?”
“就是突然有了,最主要的原因是:靳时是一个非常可靠的Alpha。”
付静的确想不出理由去反驳“靳时可靠”,她低头看了看殊白带给自己的饭,“那不要带午饭了,你下班回去还要忙。”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是靳时备菜,我只需要掌勺和调味,像翻菜也是靳时做。”
付静突然抬头:“哈?”然后朝殊白竖起大拇指。
周末孕检,胎儿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晰,体重和双颈顶也在正常范围内。
靳时很早之前就和医生商讨过生产方式,医生参照殊白的身高、体重和骨盆大小,建议只需要小幅度控制体重,殊白就能很顺利地自然生产。
“体重大概要控制到多少?”
医生打印出一份表格交给靳时。
直到孕期二十八周,殊白和胎儿的体重都维持在正常的范围内,可到了二十九周,殊白开始很容易就觉得饿。
一连四天体重超标,靳时生气了,殊白讪讪地从体重秤上下来,轻轻扯了扯靳时的袖子。
“不许再吃那么多饭了。”
殊白连连点头。
“还有零食。”
殊白:“……会饿。”
上午十点钟,靳时为殊白准备的饱腹零食送达,全麦无糖面包、一小碗剥好的柚子和两根翠绿小黄瓜。
付静听到动静赶来看,瞄了两眼直接跑了。
没有来自付静的投喂,殊白觉得这零食可吃可不吃。
但架不住肚子饿,十点多正是饿的时候,殊白只好拿起面包咬了一口——
并不是他夸张,简直难吃到了极点,或许是真的一粒糖都没有放。
殊白打字:哪家的面包,不要再买了,不好吃。
靳时发来一家甜品店的名字。
付静经常光顾,尤其喜欢这家店的栗子糕和奶油泡芙。
——殊白:不可能,他家的东西很好吃。
——靳时:特别定制。
——殊白:……
——殊白:其实我不喜欢搞特殊,也不喜欢特别定制。
——靳时:可是定制的麻辣烫你很喜欢,是我失忆了吗?
殊白不高兴地撇嘴,点返回键退出聊天。
面包吃了一片就被殊白封口,他打算带回去让靳时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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