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疯子可以理解疯子

-----正文-----

“嚓！”

剑光劈出一抹血雾。

大刀砰然坠地，卢象昇捂着左腹缓缓半跪下来。

方寸之间，剑比刀快。

许凝刚刚缓过神来，她跌下床，爬着去拉程宿的袍子。

她凄惶地喊：“不要……不要杀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鲜血从卢象昇嘴角缓缓滴落，他目光沉痛万分，望着几近崩溃的许凝。

熟练地收剑入鞘，程宿厌恶地拂去刀鞘上溅的血。

他弯下腰，拎起许凝的脖颈，语气玩味，“真的什么都愿意？”

许凝眼尾通红，嘶哑道：“你不能让他死……”

“可他想让我死。”

“他只要活着……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听你的。”

程宿长叹一口气，扶起来失血而渐渐丧失意识的卢象昇。

伤口幸好不大，他细致地做了缝合。

“给我一天时间……我要带他回卢府。”

程宿冷冷道，“不要得寸进尺。”

她强忍泪水，“我保证……我发誓，如果我违背承诺，你尽管把所有的折子都呈上去，我毫无怨言。”

程宿最终派了一顶轿子送他们二人回卢府。

卢府内。

卢象昇撑起来沉重的眼皮，攥住许凝的手。

“什么……折子？”

她嘴唇颤动，说不出话。

“弹劾我的？他用这个……胁迫你？”

他闭上眼睛，喘气粗重。

“你不要怕这个……朝中还有我的老师蒋允仪……”

他咳嗽起来，许凝轻轻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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