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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解关山把陈光扛进了浴室里。
这套房子两室一厅,陈光只占其中一个房间,此刻儿子正在里边熟睡,解关山只能偷摸摸地在浴室做点小动作。
太久没开荤的人,失去理智如狼似虎,直接将陈光放在洗手台上,俯身吻了下去,双手探进衣摆里去捏陈光的乳尖,这处敏感得不行,几下就挺立起来,要是下手重了还能感受到陈光在打哆嗦。
解关山几乎是整个人压下来,将陈光笼罩在阴影里,像头饿了许久的狼一般不断索取,亲得陈光快要缺氧,他闭上眼,尽量使自己沉溺其中。
可禁锢着他的怀抱忽然一送,陈光睁开眼,看见解关山面上的表情从最初的狂喜逐渐冷静下来,他沉思半晌,道:“明天再做吧,没有套。”
陈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因为解关山做了结扎手术,而且他并不是易怀孕的体质,当初为了怀上解嘉树,他不知道喝了多少中药补药。
“医生说刚做完手术的一两个月最好别,可能没有完全绝育,有风险。”解关山捧着陈光的脸亲了亲,“我不想有一丁点风险,咱们有儿子就够了,好吗?”
他这么一说,陈光默默将可以明天吃避孕药这一项提议吞进肚子里,倒不是他自作多情,只是解关山最近的表现,的确不想是会接受这种提议的样子。
最后被迫灭火的两个人分开洗了温水澡,解关山用手帮陈光弄了出来,自己就忍得快要冒火,只能别开眼去不看满脸情欲靠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的人。
他有些后悔贸然做这个手术,但当时决定做就是觉得陈光不会那么快原谅他,谁知道陈光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呢?解关山摸了摸陈光的脸,将人用浴巾裹好了打横抱起,出了浴室。
陈光房间里的床不大,睡下他和一个解嘉树绰绰有余,但如果再加上一个人高马大的解关山就很困难了。尽管这样,他还是不要脸地挤了上去,陈光抱着儿子,他搂着陈光,甜甜蜜蜜地进入了梦乡。
到第二天早上起床解关山也没想起来自己头天晚上是因为什么不开心而要去睡沙发的,又屁颠屁颠地当着陈光的保姆兼司机。
不过最开心的还要数解嘉树,眼睛一睁开发现爸爸妈妈和他睡在一起,小朋友兴奋得在被窝里捂住嘴巴,明明已经不困了,却又乖乖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觉。
隔天唐舒回来了,刚买到套子的解关山眼前一黑,默默把东西又塞回口袋里,气压异常低地吃完了一顿饭。
大约是心情不好,解关山脑子里莫名想了很多,情绪变得有些低落,尤其是在想起来那天陈光压根没打算认真向他同学介绍自己的时候。
表面上他们现在已经和好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可解关山就是觉得有根刺横在他们中间,无法忽视又带着隐痛。他说不清因为什么,于是又去找了陈光。
彼时陈光在厨房里刷完,水池的水哗哗响,冲走解关山心里大半的躁意,他耐着性子问:“啥时候给我个名分呐?”
只要陈光愿意,他可以马上去办俩人的护照,去国外登记结婚去,有了法律保障,解关山这颗不踏实的心才能安定下来,毕竟当初陈光多少次要跑都是悄无声息的,他的心脏可禁不住再来一回。
陈光把盘子从水池里捞出来,耐心擦洗着边沿上的油渍,漫不经心地答:“当初说了,你是老板的小三,什么名分?”
解关山一听不乐意了,“你来真的啊?”
“昂。”
解关山:“……”
唐舒啃着水果从房间出来恰好碰上一脸煞气的解关山,他问:“你怎么了?”
解关山表情哀怨,似乎又想起来被唐舒打断的好事,幽幽道:“没名分,不想活了。”
然后鬼魂一般飘进卧室去找儿子寻求安慰去了,看得唐舒目瞪口呆,他去厨房里找陈光,进去时后者正低头把什么东西扔进垃圾桶里,唐舒伸长脖子瞄了一眼,是个旧手机。
大约是陈光的旧手机实在太破太老,在更新换代极快的现代,唐舒没在见过第二个这样的手机,所以才会一眼认了出来。
“真放下啦?”唐舒问。
他其实是有些不信的,毕竟刚刚解关山还是一副郁闷的表情,可是陈光真的将那部手机扔了,还将手机卡拔出来掰断,冲进了下水道里。
“嗯。”陈光点点头,回去接着洗剩下了两个碗,神色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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