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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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走的时候只带了些换洗衣服和一部旧手机，去火车站要先去镇上搭大巴，转了好几道才勉强赶上。

​找到座位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坐了，是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女人，见陈光来了十分不好意思地询问能不能换个座位，因为小孩子很好动，总是坐不住，坐靠过道可以不时地站起来走一走。

​女人怀里的小孩子不满一岁的样子，仰着头用一双懵懂的大眼睛望陈光，粉嫩的嘴巴微张着吐口水泡泡，很可爱的一个小朋友。

陈光点点头，绕过年轻女人坐了靠窗的位置，才刚坐下没多久邻座的小朋友就伸着肉乎乎的小手搁在陈光手臂上，一脸好奇地盯着陈光，不多时忽然咧开嘴咯咯地笑，纯真懵懂的模样让陈光想起刚出生的解嘉树，从他肚子里剖出来的婴儿，红彤彤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刚出来就因为被打屁股而哭得声嘶力竭，没多久就哭累了，熟睡中把小手塞进嘴里无意识地吮吸。

彼时陈光躺在病床上，麻醉药效过去之后刀口开始传来无法忽视地痛，他偏过头去看不远处小小的婴儿，茫然地想，他真的生了一个孩子。

解嘉树满一个月时陈光走了，再度见到时小孩儿已经会跑了，门一开就扎进陈光怀里，仰头盯着他也不说话。和陈光想象的不一样，解嘉树并没有因为没怎么见过陈光就很抵触，反而是像个小尾巴一样在他身后，几乎是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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