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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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关山临走时把对门那栋房子的钥匙给了陈光，说明天一早叫人来打扫，让关海勤和江鸥就住那儿，来去也方便也免得再跑。

乡下的晚上很静，只偶有从远处传来的几声狗吠，解嘉树早已在被窝里酣然入睡，陈光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关上灯出了门去。

解关山让小李来接他，陈光没再说什么，平静得仿佛刚刚的对话与他们两人毫无干系，并肩站在院门外，眼前是一片浓黑，什么也瞧不见。

远处驶来的车灯一晃，解关山看到了陈光一瞬，还是没忍住冲上去捧着对方的脸在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几乎没有停留地就分开，陈光有片刻的怔愣，赶在他回神之前，解关山低低地说：“别躲我了，好吗？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隔天解关山推了工作安排，去了城郊的疗养院一趟，是个晴朗的天，到的时候护工正推着他妈在草坪上晒太阳，湛蓝的天上飘着几朵洁白的云，老太太就这么盯着，一动也不动。

解关山走上前去蹲下，伸手握住那只苍白枯瘦的手，轻轻地抚摸几下，温声说：“妈，儿子好久没来了，您是不是得骂骂我是不孝子？”

一段时间没见，老太太像是又瘦了，微微凹陷的面颊和白了大片的头发让人几乎辨认不出几年前这人还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此刻眼睛浑浊目光空洞对儿子的话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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