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一定要咬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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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戒他妈来了，办公室走起？”

杨启帆摇摇头否决了陈家栋的提议。“打水，而且爷懒得去。”后者是他的常见借口，当他不想做某事又觉得解释清楚费心费力的时候就这么说。把书往包里随意一塞，老杨单肩跨上双肩包的一条背带，晃着出了班级门。

地上的血迹还没有被清理。两个警察在校工的协助下用路障将这片暗红色的地面暂时同周围的灰色隔离，于是学生们也自觉从两边离开，生怕沾上什么似的。杨启帆在急匆匆的人潮中侧身驻足，轻轻说出一句“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对不起什么，可能他只是觉得这样做很酷。为什么凡事都要个理由？他们班里发生的这些事，有没有谁能给他一个配得上谅解的理由？没有。拿生命当做筹码、游戏，或者别的什么，总之不把生命当做生命的都是无法原谅的事情。

再说了，他杨启帆怎么有资格替别人去原谅？他甚至都不在乎绝大多数的人，在乎的只有……那么几个特定的人。圆仔和家栋在办公室门口张望；狗子接到他女朋友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行进；小兔子傻乎乎地跟在潘宇娜旁边，姑娘们大约是打算去超市逛逛。

老杨纠结起来，他想着一直跟着她们确保王瑶佳安全回到宿舍，然而又认为这种行为显得自己像个过度敏感的变态。在她彻底离开他的视线之前杨启帆和杨启帆妥协了，迈着快步越过松散的人群，他自认为很酷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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