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

-----正文-----

拳头砸在言清的脸上后，看着对方踉跄几步站稳，王小满脑子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但仅仅只是几秒的时间，又被席卷而来的愤怒所完全代替。

强烈的音乐声掩盖了两人发生冲突的动静，王小满复握紧拳头，疾步上前篡住了言清的衣领，怒火代替了理智，那句“为什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质问。

言清似乎是被打懵了，但他的神态又像是在看着眼前的人陷入了什么久远的回忆。

“说话！”

“看来，你真的很生气……”

王小满又给他了他一拳，把他从地上拎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言清弯了眼角，他张了张嘴，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之间才能听到的气音，缓缓贴到王小满耳边……

他如愿看到了王小满惊愕的瞳孔。

王小满不自觉松了手上的力道，在翻天覆地盖来的难以置信的情绪里，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反应言清忽然勾起的嘴角，接着就被用力一推，他控制不住后退的脚步，双脚踩空的瞬间惯性地往后仰……言清抱着他一齐跌进了泳池里。

没入水中的那一刻，世界清净了下来。

冰冷的池水钻进衣服里，他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在光线昏暗的池底，他看到言清模糊的脸，近在咫尺。

“小满……”

他好像听到了施煜的声音，在头顶上方，隔了一层厚厚的墙，从缝隙里挤进来，飘飘忽忽钻到他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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