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正文-----

“师傅，”祝秉安收了动作，站起行了一礼，“您瞧瞧我哪处还能精进？”

再几日就到中秋了，众人也都忙起自己的曲目，甚少再提祝秉安。祝秉安也乐得如此，一心练自己的《思凡》。

“你这戏……”老教习沉吟片刻，“手眼身法步倒都到位了，只是情绪控得差了些。”

“怎么？”祝秉安浑身一凛，忙又走近了几步，“愿听老师教诲。”

老教习目光如炬，拧着眉边琢磨边道：“前几日情绪还蛮好的。色空嘛，思凡，下山心切，可是今日你没演出来那个对清修厌烦、腻歪的劲儿。就好像，好像，这么在山上过下去也行？那这样它就不对了，你想想，是不是？”

“念几声弥陀，咦，恨一声媒婆，念几声娑婆诃，哎，叫，叫一声没奈何……”他示范一遍，“你回忆下，你这几句里‘媒婆’的情绪还没‘弥陀’足，哪里能行？”

祝秉安讷讷讲不出话来，他也不知为何，今日确实没把握住感觉。明明【山坡羊】还尚可，【采茶歌】就完全塌下去了。他的脸不觉红了，微微低下头去，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延生还在，倒还可以让他细细教你一教。别看他是个巾生，那年封箱戏反串色空演得可真活——”老教习说着便偏了题，却又猛地住口，再不往下说去。

祝秉安不由得好奇，“延生……延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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