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种人待在一处，还不如回班里唱戏，至少落个清静。”

-----正文-----

祝秉安捏起一块桂花糕，懒懒倚在榻上细细咀嚼。山弈川看得情动，捉住他的手腕凑上前吻他的唇，淡淡的桂花香就这样渡过唇齿，在两人鼻尖萦绕不散。一吻未完，祝秉安强从他怀里挣脱了，挑眉道：“别动我，我明日还要排戏呢。”

“排什么戏？”山弈川声线低沉。

“当然是要演的戏，”祝秉安理直气壮，“我自进来还没正经练上几回，再不练上台就遭人笑话啦。”

他入得梨苑已近半年，前些日子教习说中秋夜宴诸伶人都要登台唱戏，祝秉安自然也得拾起这些日子落下的功夫。

“那你演什么？”山弈川饶有兴趣。

“等两日再说与你，我还没想好演什么呢……”祝秉安稍别过脸，带了几分心虚。他其实一早就想好了要演《思凡》。一来他进梨苑的晚，也就跟着学了几天《思凡》，二来色空一心下山，正合了他一心脱籍，想借此再求一求山弈川。他悄悄从眼角瞟山弈川一眼，禁不住又咬了咬唇:若是叫山弈川早早窥破了心事，到时候就不好求他了。

“想好了快些告诉我，听话。”一枚带了几分力道的吻挟着山弈川特有的气息猝不及防印上他的侧脸，祝秉安的脸“腾”一下红了，捂上那侧颊，嗔道:“凭什么非要告诉你——不是说了不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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