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紧密相连的亲人，各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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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当然是大家一起吃的，李淑节出现在饭厅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来了人，是继夫人何杳和她的女儿李淑芳。那个小女孩身上穿了一身的粉白色，衬得人气色很好，正坐在目前旁边的椅子上。见到姐姐来了，悄摸摸地朝着李淑节挥了挥手。

在李淑芳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的是家里唯一的庶女、比李淑节大三岁的长姐李淑雅。这个女孩看起来纤细而温顺，平时也不怎么出自己的院门，偶尔去花园里逛一逛也是挑着没有人的时间；除了全家一起出门参加宴会，所有人几乎都不会想起她来，这个女孩总是几个月都不见一次，于是李淑节每一次见到她，都觉得她变化很大。

李淑雅的母亲刘雯娘和他们的祖母似乎是亲戚，但具体是什么亲戚大家也都不知道了；总之她和自己的女儿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的安静、同样的没有存在感，就像是家里养着的什么小动物似的温顺。李淑雅今天看起来难得的活跃，穿了一身刺绣梨花的宝蓝色衣服，面上擦了一些胭脂。

一会儿李恒许跟着屋子里所有人等待着的家主进来了——李明利，如今的户部尚书，这个年岁能官至尚书实在算得上是年少有成，所以他也很是有一些傲气在身上。等到他坐到了主座上，环顾一圈问道：“老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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