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东北

-----正文-----

老师说罢，江雪玲便像丢了魂似的，一下子瘫坐到了地上。地板冰冷的温度从下而上，传达至全身，也抵挡不住呼啸的北风卷来的一声声“疯子不配求学”“不配活着”，如同利刃一般刺进心窝，疼得她嚎啕大哭起来。

隐约间听到沈小凤说：“宋老师，她的专业课成绩非常好，不至于被辞退吧？其实我只是想让她给大龙付医药费，其他惩罚就别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倘若她是故意的，那也只属于学生之间的纷争，倒不用辞退。”宋以沫不带温度地开口，“可如果真的如沈大龙同学所说，她是因为出现幻视从而将对方看成怪物，所以出手伤人的话，那全校师生都会成为‘怪物’，包括你。”

沈小凤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没说出来一句话，只能半拖半扯地带江雪玲回到了宿舍。随之而来的，便是梅纴颦和沈小凤的一顿大吵，持续了多长时间江雪玲不知道，只看见林兰玉和曼青露站在门口，阻拦来围观的人们。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雪玲终日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一整天都坐在阳台的电子琴前，忽而哭忽而笑，有时自言自语一些零碎不成句的词语。沙云珑弯下腰，舀起一勺蒸鸡蛋喂给江雪玲，假肢却连同碗一起打翻在地。

曼青露走过来，扒下沙云珑的上衣，一边帮忙穿上假肢，一边问：“她还是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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