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的话。

-----正文-----

他的生活并没有步入正轨。戚栩说，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压制住次人格，但是他会想办法的，只有Lucas永远沉睡，他才能做一个正常人，不再打扰孟微的生活。

孟微注意到，他说到最后的时候，表情有些苦涩，目光怅然。

房间里淡蓝色的床单还有褶皱，兔子布偶穿着碎花裙躺在那里，睡得不安稳，似乎还记得前几个晚上，两个男人在它床侧缠绵地接吻，风吹动窗帘，他们用纸巾擦去体液，一个蜷在被子里发抖，另一个光着身子靠在窗台抽烟。而现在，激烈的性事被尴尬的对话取缔了。夜已深，孟微钻进被窝，戚栩则杵在一旁，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明明什么都发生过了，他却仿佛难堪似的，最终憋出一句，“我还是出去吧。”

他走了。

孟微拉起被子盖住脸，他长久地睡不好，整个人苍白虚弱，阖上眼皮，毛细血管的紫色都透出来，交织着眼下的青黑，有种寡淡病态的美。

这个戚栩似乎恪守着规矩，他顾忌着孟微的感受，尽量不逾越两人间的红线。但他们经常会切换，有时候前一分钟男人还温声细语的，后一分钟就一下变得阴沉，掐着孟微的脖子问，他都和你说什么了。孟微几乎要被逼疯，就算是一个正常人整天面对戚栩这样的人格分裂患者，也会变不正常，更何况他的精神早就不堪重负，游离在崩溃的边缘。孟微越来越希望，那个正常些的主人格可以多一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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