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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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蓝曦臣已然明了，这暨山就是日后的济山，是从前的济城，如今的兰陵。

宸蓝拯救了泽水，已无人再敢厌恶他，族人对他致以敬畏的目光，第二年冰绎如期而来，载着他再次来到暨山之巅。

宸蓝不比初见时狼狈，光风霁月，黑发如瀑，他奏过琴，昔日做的那把琴横在膝头，看着抬头仰望星空的瑶光，少年白皙如雪，带着数不尽的落寞，传说瑶光是万条虺中的极为幸运的被烛龙之子选中的其二，无需经历挫骨削皮之痛化了龙，他的出生就在顶峰，与宸蓝截然不同。

宸蓝低声道：「星辰固然极美，我听冰绎说，五音便来自诸天星宫。」

瑶光问：「你也喜欢星辰？」

宸蓝应声，「幼时我母亲常抱着我，在河边看星空。」

瑶光点了点头，唤来冰绎送他离开，宸蓝还是看着他，犹豫了些许，递给他一个精致的金铃铛，穿着红线。

瑶光左踝上的金环是一件法器，是辅溪的妻子碧落原身上的翎羽所化。

辅溪疼爱幼弟，婚后不久就为瑶光求了一根。

宸蓝不知那是什么，他只以为是龙的天性，喜好发光和能发出声音的东西。

瑶光也不知宸蓝给他的是什么，他两指捻起那铃铛，以人族的工艺，宸蓝必是费了心。

仿佛到这一刻，瑶光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他一眼。

瑶光没见过多少人，他往日接触的，多是辅溪历代的祭司，他们大多戴着面具，不见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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