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软肋，就无所不能，无所不敢，又无所不惧。”

-----正文-----

35.

蓝曦臣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确认了好几次，才明白昨日确实不是梦。

金光瑶刚换好衣服，坐在榻上点茶，和昨夜穿着那身宽袖的金牡丹纹薄衣不同，他今日上身是一套乳白对襟窄袖缂丝衫，衣领与袖口处夹金织银地绣有腾云祥纹，腰间左右拼接一角透明莹润的薄纱，隐隐透着里头的肤肉颜色；外头套一件明黄比甲，有金棕锦缎压边，上绣牡丹纹样；一条宽边锦带紧束他的窄腰，下裳利落却不乏精致，脚上蹬着一双金线染绫靴，端的是矜贵清秀，全然是一副贵家公子的模样。

他张口了几次都没发出声，最终还是先把自己收拾妥帖再说。

他在金光瑶对策一坐下来，侍弄好的茶就递到了他手边。

泡沫绵软细密，蓝曦臣不吝夸赞道：「『蟹眼已过鱼眼生，飕飕欲作松风鸣』，金公子好手艺。」

金光瑶勾了勾唇角，眼角还透着未散的媚意：「大殿下过奖了，一千年了，有什么学不会。」

蓝曦臣下意识想到了另一件事，他默念了一遍清心诀，暗自骂了自己两句。

金光瑶见他这般模样，舌尖在上鄂抵了抵，「大殿下一直瞧着我不说话做什么？」

蓝曦臣从醒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今天甚至点了朱砂，他在蜃景中过了半年，下意识想到金光瑶在越是想没把握的场合，穿着就越隆重。饶是如此，他的目光还是被两腰侧轻软如蝉翼的衣料钉住了，有了肌肤之亲就是更加敏感，这样一个人……得亏不是个良善可欺之人，若不然，还不知道落到什么田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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