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他说，“别逼我恨你。”

-----正文-----

其实是有想过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等任务完成，就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瞒着所有人偷偷生下来。

养小孩有什么难的，沈聚都能安安稳稳地长大，这个怎么就不行了？

从来都是冷静果断的人，感情第一次占据了上风，把那点理智消磨得一干二净。

可能是因为体内激素催化下产生的那一点对孩子的感情，也可能是因为楚墨，但都不重要了。

小腹处的痛感牵扯着五脏六腑，让解凉月失去意识的时候都不安稳，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

再次醒来的时候，这种痛感不再是模糊的意识，真真切切地从他的小腹传达到了大脑，让他一瞬间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陌生的房间，消毒水的味道，映入眼帘的全是白。

眼睛酸涩，他很慢地眨了两下眼睛，回想起来刚刚是不是哭了。

居然哭了吗？真是没出息啊。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他早就记不清了。

应该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吧。

他以为自己的泪腺早就退化了，已经失去了哭的能力，没想到居然还会哭成这样。

“还疼吗？”坐在病床边的楚墨沉声问，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解凉月看向他，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好像听有懂他说话，没有回答。

楚墨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一个护士就走了进来。

解凉月看着他们俩交流，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但大脑好像没有能力处理这些信息，像是一个一个抽象的音节，没有办法转化成有效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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