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能燃一夜。

-----正文-----

他们去聚了一次餐。

有朋友，有亲人，有宋镜尘。

在伏灵知的想象里，这种画面只存在于最开始的时候，它后来被太多的矛盾与争执毁灭，变成记忆深处的某种碎片。

这足以让他惊讶了。

天扬居然真的能平和地坐在那里，摆着张严肃的脸和宋镜尘说话。

他担忧看了两眼，伏决谌坐在他另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异常平静地说：“不用担心，哥，天扬和我说好了，今天就是聚一聚。以后也是这样。”

他就偏过头看他了。

好一段时间没见，伏决谌气色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好。

他静静和伏灵知对视片刻，笑起来，说：“哥，我希望你是开心的。”

他愿意承认自己过去做错的事用过的手段都不光彩。

说‘对不起’也好几次，伏决谌不想再说更多虚伪的字词了。

他觉得伏灵知会原谅他的。

或许不会理解，不会赞成他做过的那些事，但哥哥总会原谅自己。

从前他把这当成一种强而有力的武器，一个无往不利的砝码。

跌了跟头才意识到人心不能这么思考。

伏决谌想坦荡一点。

伏灵知就也微笑：“我现在很开心，也希望你是开心的，小谌。”

“最近状态很好。本来……也没有我说的那么严重。”伏决谌飘忽了下视线，“哥，你愿意原谅我，我很高兴。”

“你能想清楚这些事，我特别高兴，小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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