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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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听话
你说分手不想见到他,他就真的不在你周围出现。
你知道他会偷偷跟踪你,但那又怎样。
很快周围的人都知道了你分手,又都凑上来。
这些人又很快销声匿迹。
你知道是他。
和他分手后半个月,今天大雨倾盆,雷声时不时轰鸣,天地都混成墨色一团,乱糟糟。
他突然打电话来说要还给你很久之前给他买的项圈,硬撑着的颤抖声线在电话中明明被听得清清楚楚。
伪装相当拙劣
但出乎他的意料,你没出声呛他,只是关掉了电视,平静地说一声好,楼下见。
他慌乱间连伞都忘了拿。
你到楼下时,他就那样站在雨中,像只雨天无处可躲的流浪猫一样狼狈
全身都被雨压得湿透,脸和唇是一色的苍白,头发湿趴趴贴在脸上,只有那双眼望着你不肯移开,晦涩难懂。
“项圈,给我吧”
你撑着伞明知故问
总是这样,你不笑的时候让他五脏六脾都揪成一团,攥得生疼。
他抓住你撑伞的手腕,动作相当轻微,但不愿放开,泪水流淌,混杂雨水,流进脖颈里。
“别丢下我,求求你…只要别丢下我”
他实在哭得太惨,天色更阴沉了,你心软了一瞬间,牵着他上楼。
除了哽咽和抽泣,他很安静地任由你拽着。
到了你家门口,他突然停住。
反手抓住你的手腕,他贴上来,疯了一样去寻你的唇角,被你推开后喘息和泪水糊成一团。
你掐住他的脖子,他又安静下来。
他问家里有人吗,有人他就不进去了,问你能不能吻吻他
说不下去了,又皱着眉头抽搐着流泪。
他说只要你要他,在楼道里也可以,他不在乎。
真装
你嗤笑一声,转身开门把他拽了进去。
他没站住,跌坐在玄关,半晌才敢抬头。
窗外雷声轰隆隆地响,连带着他的心脏一起嗡鸣。
“我去给你找伞,拿了就走”
你漫不经心地转身撂下一句
又被拉住手,他来不及站起来,半跪在那,焦急地忘了伪装。
“别走。”
他说完,抬头看你脸色,室内没开灯,你的神情隐在暗处忽隐忽现,他分辨不清。
见你没动,他自觉得寸进尺,贴上侧脸,缱绻地在你手心蹭了蹭,满眼都是痴迷。
摸起来比之前瘦了不少,你不动声色地想。
“主人,留下我好吗?”
他很明白该怎么讨你欢心,侧头轻吻你手心,暴露出自己的一切弱点,乖乖听话。
见你不说话,他慌不择言
说项圈他没丢,他不想还给你。
用语言来解释太贫瘠,他果断扯开衬衫,崩开的纽扣掉落在木地板上噼啪作响,他内心也是。
它乖乖待在他脖子上,黑红色衬得他皮肤愈发苍白,像尊易碎的瓷器。
太不乖,但肯用心,你气消了一半。
他因此得到了今晚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你还是生气,咬他的唇角,血腥味弥漫,他闷哼一声,被沾湿打结的睫毛都颤抖,却无所谓似的又覆上去。
今晚注定是他的受难日,注定要被掐着腰按在床上,呜呜咽咽地挨肏,被抓住项圈掐着脖颈高潮,翻着白眼吐出舌尖,湿淋淋地被榨干最后一丝水分,齿印和青紫痕迹构成他外壳上的花纹,证明他是属于她的,是由她掌控的一件物品,算不得人。
他心甘情愿,为了那一点爱上赶着挨肏,他享受这个,这让他明白她没丢掉他,她还需要他,无论作为一个情人,爱人还是物件,宠物,只要能依附于她,他不在乎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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