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了招积，我叫得戚吖！

-----正文-----

林昱筱侧头看樊霁，暗绿眸子僵直看不出情绪，可气场又是那让人忍不住要捉弄的憨怒。

林昱筱勾勾眼尾，讲起了故事。

“我刚从W逃出去的时候，我爸就把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处理了，死的全是我熟悉的人，我那时不知道内鬼的可怕，无法理解我爸的做法。所以那段日子里我特别丧，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有一天，我就坐在这个河边，看着湛蓝的天上飘着云，绿油油的草丛里夹着五颜六色的花，天鹅在水里戏耍，岸边尽是欢声笑语，我就想着，在这个地方死掉好像没那么孤单。”

“那晚是个下弦月，风高气爽的，我等到了深夜没人的时候我就跳了，可没过多久，离我不远的地方扑腾扑腾的又掉进去一个人，他好像特别不想死，更有意思的是，他用广东话在喊妈，我好惊啊。你知道，一个小孩子被丢到陌生的国家正处于语言焦虑的时候，母语可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那一瞬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股劲就是想把他救上去。反正我晚死一会儿也没差。”

“没想到这人吧不大却死沉，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弄上去，上了岸他又吵着怕黑，好不容易把他送到了光亮的地方，他又说湿答答的样子不能被人看见，这一来二去的，我只好陪着他等司机开车来接。”

樊霁表情复杂，问道：“明明是你救的他，你为什么说是他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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