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

-----正文-----

鹿白养父鹿清风，是山里一所小学的校长。他对鹿白说，人这一辈子，可以没学识，但不能没教养。

以前帮人收租讨债的时候，碰上再无赖的主顾，鹿白也不会使用任何侮辱性词汇。打游戏一连几晚遇到垃圾，文明玩家鹿白，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了降头。

今晚许冉没过来，他连根烟也没得蹭，游戏再玩下去，怕是会心肌梗塞。于是鹿白再次点开了那个奇葩的app。

02:00。

白鹿和秋晨成了好友之后，第五天，鹿白给0.1%先生发了消息。

白鹿：在吗？

他发完消息才意识到，这大半夜的，人能在才有鬼。

贺秋臣刚跟欧洲那边开完视频会议，精神正处于懈怠和烦燥的状态。但作为公司总裁兼CEO，任何情绪化，都是不专业的表现。

但是，对这个0.1%的陌生人，他不需要任何忌讳。

秋晨：不在。

白鹿看到“不在”俩字，愣了下，没想到居然真的在。但他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兴致不高，就随手回了个“哦？”

白鹿：0？

贺秋臣想都没想回了个1。

秋晨：1。

到这，鹿白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白鹿：这么巧，我也是。

撞号了！

贺秋臣自然不认为两人之间那点可怜的0.1%，是因为型号匹配。鹿白则认为1还是0不重要，也不想就型号问题和对方展开讨论，他就是太无聊了。

白鹿：大半夜的，为什么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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