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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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许念生的灵堂搭好了。

守灵的第一夜就出了事，先是白烛怎么都点不上，后有牌位被风刮到地上，就连在灵堂外把守的两个下人也无故晕厥，醒来之后便疯疯癫癫。

三更时分，许太太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

阿霁被吵醒，披上外衫前去查看。

抵达之时，许太太的情绪已经稍稍稳定下来，阿霁只远远地瞧了一眼，顺便又听见了丫鬟们的窃窃私语。

她们说，许太太瞧见了小莲的鬼魂。

68

阿霁潜进了主院。

大约是为了驱赶鬼魂，屋子里摆满了蜡烛，灯火通明。

但奇怪的是，院子里一个守夜的下人都没有。

阿霁躲在侧边的小窗后面，从缝隙正好能瞧见里屋的床，许太太正靠在魏管事怀里，面色苍白，梨花带雨。

这一次，他听见了二人的谈话内容。

每一字每一句，都让阿霁如遭雷击，心神俱震。

原来，二少爷许念生并不是许老爷的孩子，而是魏管事的。

原来，大少爷当初遇刺，也是魏管事找人下的手，许老爷中风偏瘫，也是他们这对奸夫淫妇控制了他的饮食，刻意败坏他的身体。

原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许家的财产！

阿霁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只想冲进去把这对狗男女的嘴脸撕碎。

69

一声巨响再次划破静谧的夜。

阿霁的怒火被突兀打断，他眼睁睁地看着床边的梳妆镜轰然破碎，碎片飞溅，吓得许太太惊声尖叫。但阿霁的注意力完全没能停留在他们身上，他死死地盯着出现在床头上方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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