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正文-----

燕清是被勒醒的，身上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开来，狭窄的单人床上挤上了两个人，横在腹部的手臂将他死死抵住，扣在身后的人的怀中。

对于褚济栢跟屁虫般的行为燕清不胜其烦，拇指顶上手腕关节的连接处一揉一按，就听到了褚济栢意料之中的闷哼。

“你下手好重。”被燕清弄醒的人这么控诉到。

“你粘得好紧。”

“我好疼。”

“我好烦。”

“啊，你好冷酷。”

“你别粘着我。”

起床气让燕清莫名烦躁，“想把褚济栢踢下床去”这个念头一直盘亘在脑海中。

“可我看不见你会死。”这句话分明是由开玩笑的字词构成，却被褚济栢讲得认真又确信。

燕清拧着褚济栢的手迫使他放开，然后他转过身单手回搂住褚济栢，哄小孩儿一样的轻轻拍打着褚济栢的后背，“哥在。”

强硬地挣到主导地位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本能，即使是淡薄到几乎湮灭于滚滚而逝的年岁中的友情，燕清喜欢这种把一切都握在手中的感觉。

褚济栢的肢体先是有些僵硬，不过转瞬他就反抱住燕清，力气大到几乎要与他融为一体，最后低声地应了句，便不再说话。褚济栢比燕清高上个几厘米，但微弱的身高差足矣让他像只大狗一样，鼻尖埋入燕清的肩窝，嗅着他的气味。

这种姿势又让燕清不适起来，好一阵后他问道：“不需要叫护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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