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録的精神图景确实没有完全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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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録突然感受到了哨兵向导精神链接的不公平。高振宁感知他的情绪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他在高振宁受伤苏醒后才逐渐惊觉，自己看到的高振宁好像一直蒙着一层厚重的帘幕，导致他从未看清过对方心底真正的想法。

他曾经询问过宋义进“永久结合”是什么感觉。宋义进告诉他，永久结合的一刻哨兵和向导过去的许多记忆会互相贯通，向对方完完全全地袒露出自己的一切，也包括无法示人的阴霾，和最柔软的弱点。他们会建立“死亡链接”，当一方逝去，另一方就会感同身受地经历他死亡时的痛楚，和失去伴侣后灵魂撕裂的绝望。

并且永久结合的哨兵向导之间的感知关系，会由单向变成双向的。

姜承録想起曾经两人不和的事情被疯传得最厉害的时期，工会联合任务时都有一位别的工会的向导过来试探高振宁：“听说你和那位……”

哨兵耳力惊人，那位向导不可能不知道，这么光明正大的态度倒像是专门过来为高振宁出头的。但姜承録竖起来了耳朵，只是因为好奇高振宁会说什么。

“你说尼玛呢，少给我造谣传谣。”高振宁抬脚就踹在对方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一下，留下一个鞋印以示警告。

撵走了朋友后的高振宁扫视了一圈才在某辆运输车旁看见了自己的哨兵。注意到对方竖着耳朵眼睛一眨一眨地偷看自己，而被发现后就立刻转过头去摆出高冷的表情。让本来还在和他冷战的高振宁忍不住内心吐槽一句：“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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