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早已经决定不再做蠢事。

-----正文-----

许久没一起出去玩过的朋友发来消息问高振宁：「最近忙什么呢？叫你好几次都不来。」

高振宁一手把靠着他在车上睡着的姜东槿脑袋扶到肩上，另一只手打着字：

「重要的事」

「反正比你贵重」

对方一针见血：「咋地？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高振宁给他发了个「照照镜子」，熄灭了屏幕。

玻璃车窗里反射出他和姜东槿两张脸，头抵着头挨在一起，让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没过多久他又重新打开手机，发了消息：

「过几天找你们」

潮水漫过膝盖又退去，短裤的裤边洇湿成深色，沙子沾在了皮肤上有点硌，一只手指尖碰到了高振宁的右腿，正躺着的他瞬间睁开了眼，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看清是姜东槿后他的眼神软化了下来：“怎么了？”

对方用手指戳戳点点高振宁右腿的肌肉：“我好奇嘛，为什么纹要这么大一片的……”

高振宁伸了个懒腰，似乎没有起身的意思。

“因为有疤。”

“那，为什么会有疤？”

他伸手揉了揉姜东槿的后颈，又闭上了眼睛：

“因为我跟你一样是小傻逼。”

姜东槿问我可以摸摸吗，高振宁屈起那条腿送到他手边，说，当然可以摸。

线早就拆了，钢钉还在里面，但姜东槿看不到。他只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触感顺着蛇身延伸，从踝骨到小腿，沿着腿骨一路向上，吐着猩红分叉蛇信的蛇头就在手边，张开大口像是准备咬住他的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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