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的菜园里面挖呀挖呀挖

-----正文-----

当张望小心地将那张处方折叠起来放进裤子口袋里时，飞蛾已经筋疲力尽地躺在灯管下面休息，他终于开始思考某种实际问题——人死了，总不能飞走，只会变成尸体，这是显而易见的。

那被他杀的男人，尸体去了哪里？

总不会是吃了吧。

这样的冷笑话没有让他更放松，反而皱起眉头，迟疑地打开厨房的冰箱，令人安心的是这里并没有残肢断臂，也没有一颗睁开眼对他问好的头颅。冰箱里干干净净的，冷冻层什么也没有，保鲜层放着许多冰格，每个冰格里都满满当当，放着固体或液体的物质，被照的晶亮，反射着不同颜色的寒气，张望一打开就闻到沉醉且混杂的气味，但他觉得无比刺鼻，甚至有些许厌恶。

尸体不在冰箱里，他确定自己的家中没有可以处理尸体的工具和场所，交通工具的缺乏也限制了他抛尸城北江中的可能，而且，因为每天走路上下班，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驾驶证。

他在客厅和厨房间来回踱步，茶几的烟灰缸里有十几个燃尽的烟头。路过杂物间门口时虚握了一下门把手，一开始还压的动，到了后面阻力越来越大，张望将鼻子贴在门缝上，门把手连带着门内有一股浓郁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他又深呼吸了几口气，确定没有令人不安的腐烂气味他才放下心来，毕竟把尸体藏在上锁且忘记钥匙所在的房间里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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