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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当酒馆里的店小二把我叫醒时已然是深夜了。我坐在角落，他们打扫卫生时才发现了睡着的我。

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小酌几杯，但实际上我并不喜欢酒味，又辣又刺嗓子，只是它所带给我晕乎乎、虚飘飘的感觉让我着迷——短暂的忘记痛苦，倒头就可以睡着，或者混着眼泪吐个昏天黑地。

酒馆离院子不远，店小二人还挺好的，问我要不要帮忙，可能因为我看上去已经醉了。

“您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没事的，不远。”

“您回家吗？”

我沉默了一下，道：“回院里。”

外面雨已经停了，空气潮湿，混着雨后独有的味道。

道路两旁的铺子大多已经打烊，零零散散的几个亮着暖黄色的光。寂静无声。

拐进胡同，我看到门外有人正从黄包车上下来。这路只有院大门口挂着个灯笼，有点红光，再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再加上头太晕了，所以我根本看不清，直到走进了才发现是少爷。

我正疑惑下午写的信他怎的晚上就到了，少爷便看到了我。

我向他问好。

我们很久没见，少爷样子好像变了。他穿着件红外衣，像人血染的。带了条金链子，衣服上还挂有一副古董眼睛。

他憔悴了些，又老了些。没了以前的朝气，沉闷了多，却显得更有富人味了。

“你……叫什么福来着？”他问我。

“后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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