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诡谲，有的人亦是如此。

-----正文-----

没有回答周卓行的话，江泛专注手上的动作。冰冷的指尖掠过皮肤，周卓行的眼底带着审视，却没说话。

江泛本以为他要讥讽自己，正想着下一步的该说什么，又听见他道：“这么多年，你变了不少。”

没想到他突然说起这个，江泛一顿。

周卓行看着他的眼睛，嘴角轻轻上扬：“第一次见你还像个孩子，初生牛犊不怕虎，谁都敢欺负。”

“后来把你从那地方带回来，便没见你怎么笑过了。你的性子也变了，不像从前活泼。”

他想说什么？

周卓行想说他比江泛以为的还要了解他吗？

江泛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牢牢地攥住手腕，勒得他生疼。

周卓行说：“江泛，别去我不准你去的地方，别见我不准你见的人。其余的事情，今后我都不会再约束你。”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非常好商量。江泛却知道周卓行是在警告他，让他想想明知故犯的后果。

凭什么？

这些年江泛自知有愧，也恐慌周卓行的所作所为。受他压迫被他侵犯都忍气吞声，江泛离自己希翼的日子越来越遥远。他在赎罪，也在受刑。

可是凭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的本愿。

良久，江泛开口：“我知道了。”

周卓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江泛的后颈。

如同安抚宠物，暧昧不明地捏了捏。

那天起周卓行便基本被困在罗府里，而江泛也恪守本分地待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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