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边,他们牵着手从基金会出来,难得一起在街上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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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公布的内阁名单和克莱蒙斯那天说的一个不差,除了不需要通过议会许可的幕僚长和安全事务助理两个职位,其余任命都在议会顺利通过了。迈克成功被选为众议院议长,而在他和民主联盟党主席的支持下,塞涅尔顺利进入了拨款委员会的防务小组委员会。
新年伊始,随着政府换届选举的尘埃落定,艾希曼兄弟的照片一时间占据了联邦媒体新闻的各大头版头条,风头甚至盖过了即将宣誓就任的总统。克莱蒙斯还和妻子兰德一起接受了联邦二台的一个专访,讲述了两人这一路是如何走来的。
不过塞涅尔丝毫不在意外界的各种风起云涌,议会休会一个月,他正好又进入发情期,和凌深在家搞了个天翻地覆。好不容易空下来,两人几乎是一刻不停地缠在一起。做到最后塞涅尔都不太记得自己的下体有没有离开过Alpha的阴茎了,只知道自己中途被凌深操昏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被操醒,后穴麻木到微微发疼,想逃却被凌深死死摁住肩背,动弹不得。
淫乱不堪的发情期过后,两人花了不少时间在基金会。去年年底,凌深的合伙人因为决定跟着妻子移民,把基金会整个都脱手给了凌深。大选年的最后四个月里,两人忙得脚不沾地,周末都没有空闲时间,幸好乔非常能干,和秘书两个人把基金会打理得井井有条。
现在空下来一点,凌深和塞涅尔就想着多花些时间和注册的退役军人沟通交流,看看还有什么新的需求,或者是那些方面需要补足的。
当上议长的迈克在有空的时候也会去义务帮忙,所以时常会和塞涅尔在基金会里碰面。基金会也成了迈克和塞涅尔交换信息的一个固定地点。
这天下午,他们一人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坐在室外的休闲区闲聊。
“那天是罗宾找了我和党内几个高层,提出想把你放进拨款委员会。我想他能提,你肯定也是同意的。不过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他的意思?”迈克从来都问得很直白。
塞涅尔回道:“他和哥哥都有这个想法。一届内阁能做成什么样,钱很重要。”
“是啊,都想从议会这儿尽可能拿钱。”迈克沉思片刻,想通了一些关节,“罗宾是准备在萨南半岛有什么动作吗?”
塞涅尔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低头喝着咖啡。
迈克能明白这是什么含义,也就没有追问,换了一个话题:“我听罗宾说,这次是你哥哥推荐我当议长的?我想克莱蒙斯那种人才没那么大度,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塞涅尔抬起眼,笑了笑:“那天晚上还是有些冒险,他对我的动机起怀疑了。但他想让罗宾在别的人事任命上让步,所以同意了我的建议。”
“还是慢慢来吧。你自己小心点,这件事要是给你哥哥知道了,他八成会跟你翻脸。”迈克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我倒不是觉得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有多珍贵,只是你刚在众议院站稳脚跟,未来还有的是时间。”
“不是时间问题,而是需要一个契机。”塞涅尔的神情分外认真严肃,“迈克,要知道如果我们真的向萨南半岛派兵,战争可能会持续很多年,我们不知道哪一步会把联邦再次带入一个新的深渊。我并非完全反对战争,只是认为每一个关于开战的决定都应该更加谨慎、理性,而非一时激情下作出的决定。当几个人在一间狭小的会议室里,讨论是否该将千万条生命送上异土时,你不能保证是什么在左右他们的想法。只要其中存在着狂热的念头,理性的声音就很容易被淹没。”
迈克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儿子,感慨道:“我怎么会不明白,但你知道这不是第一次尝试。为了废除那项法案,自由进步党已经尝试过三次了。而我们党内,许多人都是持坚决反对态度的,包括许多重量级的人物。但无论如何,只要你想尝试,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
塞涅尔点点头:“谢谢。这件事其实你比我的风险更大,毕竟你是议长。”
“没有谁比谁的风险大。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我也没想过坐这个位子。”迈克笑了笑,“不过这可能是我们共事这几年来第一次真正合作。”
塞涅尔也笑了起来,打趣说:“这话倒是没错,你至今还卡着我的《对斯拉诺安全补充拨款法案》。为这件事,总统先生可没少给我压力。”
“我也知道这是总统先生的意思。但如果他自己都认为需要议会来替他站台,他更应该先反思,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决策缺乏信心。萨南半岛再怎么冲突,那都只是斯拉诺自己的历史遗留问题,那是一块本就无法解释明白归属的地带。我们不能因为半岛上有纷争而这么轻易地把军事援助的重点完全倒向一个国家。把斯拉诺限制在北部军事联盟的整体援助框架中,也是在给我们的盟友一个警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能过度依赖联邦,也别想着让我们去替他们出头。”迈克虽然神情放松,但语气很坚决。
塞涅尔叹了口气:“听哥哥说,斯拉诺大使找了他好几次了,要装备的决心也很坚决。他们在前段时间里损失严重,自己的军备生产力又不上,眼下估计是想尽快发起反击。”
“我们并非不支持自己的盟友,从战略利益的角度讲,内阁和议会需要同一立场。但我不希望罗宾在这件事上过于冒进,塞涅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迈克耸耸肩,笑着说,“所以不管你今天和我说了什么,我依然不会同意。”
塞涅尔也无奈笑道:“我现在也是身不由己。”
这时,凌深走到塞涅尔身边,很自然地把手搭在妻子的肩膀上,温声问道:“在聊什么呢?”
视线注意到了这个举动,迈克不由调侃了一句:“我每次在基金会见到塞涅尔都觉得和议会里见到的不一样。”
“哦?有多不一样?”凌深明知故问地在塞涅尔身边坐下。
塞涅尔挽住丈夫的胳膊,笑得格外甜蜜。
仿佛被这样的笑容有些闪到眼了,迈克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摇了摇头,径自站起来:“真令人受不了,我就没见他这么笑过。”
见迈克往乔那边走去,凌深转向塞涅尔,轻声说:“我看看,你是怎么笑的。”
塞涅尔认真地凑到他面前,漂亮的蓝眼睛弯弯地悬着,就这么笑着望向他,美得像某种不属于人世间的仙灵。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日光下耀眼的头发,所有的金色都在刹那紧紧簇拥在他的指间。眼神变得温柔起来,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塞涅尔的脸。
傍晚边,他们牵着手从基金会出来,难得一起在街上漫步。
墨菲斯冬季的黄昏弥漫着一种静悄悄的孤寂,地上只有一些枯叶碎片,随着冷风卷到人的脚边。天际没有了白日的湛蓝,失去了明媚的色彩,在渐渐亮起的路灯中变得黯淡。街上的行人变少了,只有疾驰而过的车辆在路面上发出一点沉闷的声响。
不过这一切都影响不了凌深和塞涅尔的心情。在凌深的大衣口袋里,交握的双手为两人构筑起了一个温暖的角落,与那冷漠、寂静的周遭完全隔绝。他们没有说话,只是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从黄昏走入夜色。
两人随意步入了一家看着还算热闹的小酒馆,正好还有空座。凌深看到许多人的视线都落在塞涅尔的脸上,而他的议员妻子却露出了天真烂漫的兴奋的神情。塞涅尔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走进过这样的餐馆,没有不在保镖的陪同下和凌深一起单独在外面用过晚餐。
“会觉得吵吗?”凌深低声问道。
塞涅尔摇摇头:“不会,我很喜欢这里。深,你以前来过吗?”
“没有,是听同事推荐的。他说这家的海鲜做得很不错,我想你会喜欢。”凌深牵着他走到座位上。
他们正在点菜时,店里有客人认出了塞涅尔,毕竟艾希曼兄弟这段时间的曝光率实在高,而塞涅尔的脸又实在引人注目。于是有顾客前来搭话,酒馆的老板也被引了出来。
凌深还担心塞涅尔被打扰之后会有些不高兴,但塞涅尔始终表现得亲和得体。用餐中途,难得和丈夫一起单独在外就餐的塞涅尔还和旁边两桌的人聊了一会儿,面带微笑地听别的顾客抱怨政府的种种举措。凌深默默吃着饭,在心里不得不感慨政客的职业素养。
吃过饭后,凌深去买单。虽然是小酒馆,每道菜却依旧价格不菲,一顿简单的晚餐吃出了高档餐厅的价格。塞涅尔就站在一边,眼睛亮亮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二位看着感情真好,就和普通夫妻一样。”老板打量了他们一眼,不由感叹道。
塞涅尔笑了笑,挽上凌深的手臂:“我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也会和大家一样每天一日三餐、早出晚归,也会想着空闲下来的时候能够到一家很棒的餐厅来放松心情、品尝美食。感谢今天的招待,食物非常美味。”
“能受到您的喜爱,是我的荣幸。”老板受宠若惊一般向塞涅尔颔首。
出门后,两人又走回基金会。所幸这天夜里没风,即便室外温度低,也不至于冷得太过分。不过塞涅尔的鼻尖还是被冻红了。
凌深看到后,停下了脚步,问道:“冷吗?要不我把车开过来,你回餐厅里等我一下。”
“不冷,我要跟你一起。”塞涅尔抓着他的手不放。
他没有再说什么,把妻子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一路走回了基金会。上车后,他先发动车、打开了热空调,然后把塞涅尔的另一只手捧到手心里搓揉了几下,用自己手心的温度让那只冰凉凉的手热起来一点。
塞涅尔看着凌深垂首在自己的手上呵出一口热气,只觉得那股暖流一直沿着皮肤进入了血液、流到他的心房里,令他的心为之狂颤。他忍不住抽出手抚上凌深的脸颊,直接吻住男人的嘴唇。唇舌轻柔地触在一起,那一点冬夜留下的寒意都被灼热的情感所驱散。
“想回去和你做爱……”塞涅尔咬着凌深的嘴唇,含糊不清地喃喃。
凌深用力吻了他一下,然后系上安全带,一脚油门,车迅速驶离了基金会。
回家后的两人在浴室里就迫不及待搞到了一起,花洒还开着,凌深把塞涅尔按在淋浴间冰冷的墙壁上,插进Omega的后穴。干到一半,塞涅尔已经有点站不住了,他干脆关了花洒带着人走出淋浴间,在洗手台上铺上厚厚的浴巾,让塞涅尔跪坐在镜子前。
阴茎顺畅地再次插进穴里,凌深一手按住塞涅尔的肩膀,一手扣住腰胯,大拇指掐进肉感的臀部,缓慢却用力地抽插起来。肉穴里和塞涅尔的身体上一样湿,两人的下体在交合撞击中溅出细微的水珠,分不清是什么水。
塞涅尔单手撑着镜子,能从里面看到他的Alpha正在身后操干他的样子。性爱中的凌深会微微蹙着眉,因为舒爽的感受,时常会缓缓闭上眼,极为凸出的喉结上下微微一动,仰起头粗粗喘出一口气,又慢慢睁开眼。Alpha身上的一块块肌肉都鼓得非常明显,伤疤很多,错落在精悍的身躯上,在操人的时候,小腹会绷紧,显露出一条条明晰的凸起的青筋。这副模样在塞涅尔的眼中万分性感诱人,看得他浑身燥热,小腹情潮奔涌,后穴里泛起一阵阵不满足的痒意。
“要,要快点……”他反手抓住凌深扣在他腰上的左手,喘息着说。
凌深的动作一顿,却没有满足妻子的欲求,而是直接停了下来。他抽出阴茎,用手指摸了两下还没有合上的穴口,单膝跪在地上,仰起脸伸出舌头去舔塞涅尔的会阴。
“啊!不,不行!”舌尖勾过此刻极度敏感的会阴,刺激得塞涅尔直接喊出了声,屁股一抖,就想逃开挑逗他私处的唇舌。
但凌深迅速抓住他的屁股,把弹软的肉臀往下摁,用命令的语气说了一句:“不许跑。”
下身在丈夫的舔弄下变得越来越湿,塞涅尔的腿根发颤,酥麻的快感令他有点跪不住,险些坐到凌深的脸上去。未完全合上的穴里开始淌出水来,滴落在凌深的脸上。他咬着下唇,口中不断泄出舒爽的低吟,下体控制不住地来回晃动着去磨凌深的唇舌和鼻尖。
凌深重新站起来时,脸上乱七八糟全是透明液体的痕迹。他从身后把弄得他一脸水的始作俑者抱住,两人的视线在镜子缠绕起来,塞涅尔靠在他怀里喘息着,他轻笑了一下,低头去舔咬Omega后颈的腺体。
“水好多……”他随口说了一句,然后用牙齿撕扯着腺体上娇嫩敏感的皮肤。
塞涅尔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这么会挑逗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把他弄得浑身颤抖起来,晚香玉的信息素源源不断往外溢出,去勾引身后的Alpha。他不停用自己湿淋淋的穴口去蹭凌深的阴茎,想要Alpha生殖器赶紧插进去替他止痒。
“被你操,下面就会湿……深,快点插进来,进来。”他难耐地反手托起凌深的下巴,凑着男人的嘴唇说道。
凌深吻着花瓣似的嘴唇,扶着阴茎插进了那饥渴难耐的穴里。一手箍住塞涅尔的腰,一手开始玩弄胸口的乳头,他越来越懂得如何取悦Omega的身体,给妻子更多生理上的欢愉。
他的Omega因为信息素等级特别高,生理上的欲求也很大。在交合期间,只要他的信息素一勾,下体就会有很多水,整个人都变得湿漉漉。这么想着,他低头去亲吻塞涅尔后颈的腺体,有些恶劣地放出了更多自己的信息素。Omega的身体在杜松子酒的狂潮中不受控地颤抖起来,后穴在抽插中流出更多的水。
他抬头吻了吻塞涅尔的脸颊,低声说:“你湿掉了也很漂亮。”
因为这么一句话,塞涅尔的全部神思都陷入迷离晕眩之中,仿佛整个人浸泡在杜松子酒的信息素里醉到意识模糊,飘飘然宛若飞扬在云端之上,四肢和身躯都无比轻盈。他感到自己可以全然放肆地追求和发泄自己的情欲,可以尽情地享受和凌深的性爱。
“你会喜欢我这样子吗?喜欢下面这么多水吗?”他大胆地问道。
有点湿的手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往后掰过去。他对上凌深的眼睛,在情欲迷蒙中捕捉到了什么深切却又跳跃的东西,他很少看到凌深显露出这样的眼神。
“嗯,喜欢。”凌深这么说着,闭上眼吻住了他的嘴唇。
塞涅尔难以自制地反手紧紧抱住凌深的头,和这个男人急切地热吻起来。凌深的手往下探去,握住了他的阴茎。他被自己的Alpha搂得很紧,嘴唇被湿热的吻攫取,阴茎被粗糙的手撸动着,下身的肉穴被插得不停流水,他的全部感官都被凌深支配了。Alpha的每一个动作都强势不容拒绝,他在三重快感中舒爽得体内每一根神经都在高潮,却在凌深的桎梏中动弹不得,只能浑身颤抖着放任自己的身体被玩到前后一起攀上快感的巅峰。
射出来的精液被凌深全部抹在他的乳头和屁股上,他被抱着,在凶悍地操干中高潮了一次又一次。Alpha把左手手指探入他的口中,他捧着男人残疾的左手,像舔弄阴茎一样舔过每一根手指和掌心的伤疤。手指插着他的嘴,连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都没入他的唇中。
虽然没有在发情期,凌深依旧从身后咬着塞涅尔的腺体,看着镜子里美艳的Omega被他操出了淫靡的神情。每一次眼神相交都勾着深重的情欲,如同两人正在交合的下体一样缠绵交媾。他迷恋这样的塞涅尔,对性爱中放荡诱人的妻子产生了疯狂的控制欲。
看着塞涅尔被他干到浑身抽搐,感受到后穴里一股股溢出的淫水,听到纵情欢愉的呻吟,他感到体内一直被压抑禁锢的巨大能量仿佛在这样的时刻通过两人相连的身体,从塞涅尔的每一个反应中被释放了出来。是对塞涅尔的感情和彼此之间的欲望,再一次燃起了他熄灭已久的冲动之火。在射精的那一刻,他甚至不受控地将塞涅尔的腺体咬出了血。
他低头舔去腺体上的血迹,然后摁着塞涅尔的头,与他的Omega交换了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塞涅尔的手因为瞬时的疼痛而微微颤抖,他用自己的左手紧紧握住,无名指上的戒指交叠在了一起。所有的情愫都涌到他的唇边,在唇舌分开之时化为了最温柔的妻子的名字。
“塞涅尔……”他抚摸着妻子的脸颊,低声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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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工作狂难得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