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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郑棋元，‘爱’本身就是会带给我疼和疤。”

“不一样的。”

“一样的，你应该明白的。”徐均朔急切地想要解释，却和郑棋元一齐被微信消息喊回排练室。郑棋元走在前面，比他快半步的位置。他本来想追上去问真的吗，你真的对我一点喜欢都没有吗？但郑棋元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徐均朔不知道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也许是警告，也许是不耐烦，也许是别的什么。徐均朔什么都没来得及问，他想到了某一首歌前奏里的鼓声——徐均朔不喜欢鼓声，那种圆滚滚的大鼓，会影响心跳的节奏——他想到了那一段鼓声，然后把右手搭在左手的脉搏上，一路摸着自己的无限趋近于鼓声节奏的心跳回到了排练室。

徐均朔还想起来曾经他站在簇拥的人群里被夸奖，咧着嘴下意识寻找郑棋元的身影，但他刚好背对着自己在和朋友说话。于是徐均朔只能看到他汗淋淋的白衬衫和透出的凌乱、众多的音频线：比剧场的扩音线要复杂，电视台的收音在播放之前要滚进很多设备进行调整。一层一层，音波变成可视的纹路，在显示器上起伏。徐均朔又突然幻视到郑棋元五十年后躺在病床上，身上也连接着好多好多的线，旁边是心电图在起起伏伏。那是在很远很远的以后，被机器记录的器官从声带变成了心脏，郑棋元是需要被照顾的小老头，而自己是负责照顾他的、没那么老的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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