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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my kne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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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x机工

-----正文-----

有时候帝斯佩瑞德觉得自己的记性可能不是那么差。

他总是记得那么一个瞬间——仅仅只是那么一个瞬间,短到他先嗅闻到了子弹弹出枪管燃烧出的气味那样,短短的一瞬。

机工士眯起自己因为意外而受到了永久视力损伤的左眼,仅用右眼看着和自己睡在同张床上的另一个男人。

男人和自己一样都是敖龙族,他的下巴被深色的鳞片包裹着——和那些其他种族不同,男人和他都有着粗糙的下巴。

他记得曾经有个猫魅族将手自那下巴缓慢地抚摸到男人的脸颊,像是在对待孩子,像是在对待恋人。

帝斯佩瑞德暗自恼火自己因为这事而觉得憋闷,又无法将那一瞬间从脑子里丢出去。

“帝斯佩?”半躺在帝斯佩瑞德身边的男人放下了手里的书本,看向了他,“睡不着吗?”

帝斯佩瑞德看着男人银灰色的瞳孔没说话,然后翻了个身把光溜溜的屁股对着对方。

“朱尼弗,我要睡了,明早别吵醒我。”

“好的。”

男人像是笑了一声,他凑近了帝斯佩瑞德的脑袋,在他黑色的短发上亲了一下。

这本该只是个普通的‎‎‍‍‌一‍‍‎‌夜‍‎情‎‍——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他感觉到朱尼弗摸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将发尾卷在手指上,在上面再次留下亲吻。

帝斯佩瑞德闭上眼睛,假装此刻的自己确实睡着了,他没感觉到男人的亲吻也没感觉到男人贴近的热度——他再次想起那个女人抚摸朱尼弗脸的瞬间。

帝斯佩瑞德也不是没想过——比如什么自己不该和队友睡觉啊,不该和好厚米睡觉啊——

朱尼弗本该只是他的冒险队伍里临时愿意来替补的一个治疗人员,实际上他的水平也就是标准偏上,胜在人会察言观色还会在人群里缓和氛围,他的工作伙伴都不讨厌这个即便是来替补也依旧愿意在冒险路上的每一天守夜时刻陪伴他们的治疗人员。

随然后是那之后的某次迷宫冒险,帝斯佩瑞德张贴出去的冒险邀请贴一如既往地没有收到任何治疗人员的回应,他的其中一个伙伴便提议去联系朱尼弗。

他们本来就长时间缺少一位愿意留在队伍里的治疗人员,那个提议去找朱尼弗的猫魅族武僧便建议帝斯佩瑞德准备个长期合作的合同,将这位讨人喜欢的敖龙族贤者留在队伍里——

朱尼弗接受了他们的冒险邀请,也包括了那张长期卖身的合同,他几乎没怎么看帝斯佩瑞德写得潦草到飞起的薪酬福利条例,直接在纸张的最末尾处留下了自己的签名。

帝斯佩瑞德收下合同后又偷摸着瞄了眼自己写的薪酬福利条款。

同为冒险者难道不该最关注这点吗?他随即又借着将合同递给冒险者行会接待员等待回复的时间用眼睛的余光看向朱尼弗。

敖龙族男人正微微俯下身,方便比自己矮了不少的猫魅族武僧和自己说话,他脸上的鳞片告诉了他这男人比他大一些年岁,身上穿着干净漂亮的贤者制服……

帝斯佩瑞德突然想起男人提起自己的出身是在旧萨雷安。

……

那种地方会有暮辉之族的人吗?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关心这些有些多管闲事了。出来做冒险者的人谁没点自己的故事呢——帝斯佩瑞德可不想知道自己每个工作伙伴的过去——

“——你说你是旧萨雷安出身?”

帝斯佩瑞德把一杯酒放在了朱尼弗的手边,然后自然地坐在了他身边空着的座位。

朱尼弗抬起头,双眼认真地看向他,“是的……至少我官方的身份证明确实来自于在

那边。”

帝斯佩瑞德挑了挑眉,这话他可从没听到过。

“……你也告诉过其他人?”

“我只告诉了您,队长。”

朱尼弗笑着拿起帝斯佩瑞德递来的酒杯,举起来对他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抬头喝了一口。

帝斯佩瑞德看了眼男人的没人落座的另一边,又看了眼自己的背后和周边,他们身边确实没有其他人能听到这段对话。

“……”

真会装啊?

帝斯佩瑞德在心里嗤笑一声,也低头喝了口自己的酒。

“我小时候在伊修加德的周边流浪。”朱尼弗放下酒杯,即便是冒险结束后的放松他也仍然穿着那套白色和深色的贤者制服,双手戴着齐整的半截手套——帝斯佩瑞德忍不住将视线放在那上面。

深色的布料交叠在苍白的皮肤上,在那层像是不存在生气的皮肤下是青色的脉络。

当酒精带来的热度慢慢自帝斯佩瑞德腹部扩散开的时候,那片布料半遮半掩的苍白色似乎变得更加清晰而惹眼——

“我的母亲、妹妹,还有我,沿着库尔札斯那条冰冷的河流走了很久。”

手套的指尖部分是深色的,他看着男人被黑色布料包裹的食指在两人酒杯之间的空隙划了一条扭曲的线。

“……可能是这样的……一条冰冷的河流。”指尖在木质的桌板上缓慢地再次划了一下,“我们走了很久,直到遇见了我的老师。我想之后的故事你也都知道了。”

朱尼弗抬起头,他的食指停在了帝斯佩瑞德的酒杯边上。

帝斯佩瑞德的视线自男人的手背缓缓往上看去,然后停在了朱尼弗注视着他的灰色眼睛。

“帝斯佩瑞德先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朱尼弗将手收了回去,被布料覆盖的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自己面前的桌上。

“……看不出来,我们贤者大人对我那么感兴趣啊?”

帝斯佩瑞德前倾身体,交叠在身前的左手也借此挪到了对方的身前,他的手停在了朱尼弗的杯子和他双手之间,小小地划了一条线。

“这么喜欢打探我隐私,没事还爱盯着我看——难道你暗恋我?”

帝斯佩瑞德眯起眼睛,食指顺着自己划的线再缓缓往上,指腹按在男人的手背上,它钻入男人手背与皮肤的间隙,小幅度地勾了一下。

“朱尼弗先生,你还好这口?”

帝斯佩瑞德觉得自己就是想逞个口舌之快,毕竟对方那手就像在挑衅他——但朱尼弗握住了他的手,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他的手背上。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接受了邀请的普通成年人,接受了这个工作伙伴的邀请——

然后?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帝斯佩瑞德坐在旅馆房间的床上,而朱尼弗跪在他的腿间,湿热的舌尖从他的肚脐下方一路向下舔弄着。

帝斯佩瑞德只见过朱尼弗的右手举在半空咏唱着治疗魔法的样子,而现在那纤长的被漆黑布料包裹着的五指微微蜷曲着,将自己的性器握在掌心之中。

干燥的布料蹭过性器顶端的触感粗糙得让人不适,但朱尼弗控制住了力道,它像是轻柔地擦了一下帝斯佩瑞德的性器,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朱尼弗抬头看了看他的脸色,“有不舒服吗?”

“你邀请人都那么熟练,不会这都看不出来吧?”帝斯佩瑞德将双手往后挪了挪,用更舒适的姿势敞开自己的双腿,对腿间的敖龙族示意着,“继续啊。”

朱尼弗没回话,他的眼睛注视着机工士的脸像是想要找到什么,但很快他垂下了眼。

男人既没有被他挑衅到,也没有从这番行为里得到任何的‍‎‌情‍‍‌‌欲‎‍‌——帝斯佩瑞德反而为此感觉到了困惑,一个邀请了他的男人比起做爱似乎更热衷于观察他。

朱尼弗想要什么?

贤者垂下的脸贴近机工士的腹部,他额前散乱的发丝抓过肚脐下方的皮肤,然后软软地贴在那片肌肤上,而它们的主人缓缓往下,伸出舌头,舌尖舔过肚脐下方的鳞片。

男人舌尖的湿热触感覆盖着自肚脐眼下方延伸至性器周边的鳞片,那些又黏又潮湿的液体钻入他鳞片的间隙之间,奇妙的‍‌‍‌酥‌‎‎痒‍‎‌‍‌像是有人用手指按揉着他肚脐的下方,模拟着‎‌‍性‍‎爱‍‍‎的前戏那样来回地抚弄着他。

贤者抿起嘴唇,将唇瓣贴在了他被舔得湿漉漉的鳞片上。

帝斯佩瑞德喘了口气,在突然下降的‍‎‌情‍‍‌‌欲‎‍‌中疑惑地看向男人的脑袋——这时候粗糙的布料擦了一下他‍‌‍阴‍‎‌茎‌‌‍‎的顶端。

“唔……”

帝斯佩瑞德绷紧住大腿的内侧,牙齿下意识咬紧了口腔内部的软肉。

贤者的舌头在这时候舔上了先前被布料粗暴对待的位置,他湿热的舌尖舔过溢出了无色液体的小孔。

男人的脑袋微微往一侧歪去,像是为了方便自己舔弄着工作伙伴的性器一样——但帝斯佩瑞德突然想起前面对方观察他脸色的眼神。

——朱尼弗是为了让帝斯佩瑞德看到他在‎‍‌‍口‎‎‌‍交‍‍‌的样子,然后想看自己的反应吗?

男人正如帝斯佩瑞德猜测的那样,他舔到‍‌‍阴‍‎‌茎‌‌‍‎的顶端,湿润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房间造成声响后他便往后撤了撤脑袋,像是为了舔掉嘴角的唾液而抬起头看向他——观察他。

银灰色的眼睛此刻正探究般地看着他的脸色。

就好像是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子弹那样,一阵难以言喻的细弱快感窜进了帝斯佩瑞德的下半身,自男人舔弄过的湿漉漉的鳞片一直到机工士发颤的尾巴尖。

甚至连做爱的时候这个男人都在察言观色——帝斯佩瑞德想要嘲笑,又觉得心情很奇怪。

他从没被人这样细致地看着。

帝斯佩瑞德的脸色应该不奇怪,因为朱尼弗的表情也没有任何改变,但他像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手套那样,用被手套包裹的左手拇指擦掉了嘴角的液体。

那是什么液体他也不用猜了。

帝斯佩瑞德伸出右手,就像一开始回应对方的那样将手指按在对方裸露的手背上。

朱尼弗停下了动作,他指尖的黑布有一块颜色变深了,正是擦去了那无色液体的一角。

贤者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机工士灵巧的食指钻入他露出的手背皮肤和手套之间的缝隙,手指慢慢地侵入其中。

帝斯佩瑞德无法说清这是顺势而为还是正如对方对他察言观色是想要什么那样,他主动的挑衅也是为了想要什么。

朱尼弗和他都没有说话,但贤者先将头低了下去,用牙齿咬着自己右手的手套指尖部分,将手套脱了下来。

帝斯佩瑞德听到了手套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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