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链

-----正文-----

55.

林正又是一夜未归，次日在早餐桌上露了脸。他把任纯上下打量了一通，然后推了推咖啡，用闲谈的口气问：“你的牙齿呢？”

他对身边任何事物的观察都细致入微。

任纯无精打采地拨弄着小碗里的燕麦，随意应了声：“哦，弄丢了。”

林正手越过桌子捏开了任纯的嘴，朝里面看。“我不是让你去补牙么？”

任纯拍开他的手，继续搅动麦片。“没什么影响。”

林正喝了口咖啡，眼睛不再看他：“今天有课？我让司机送你。”

“好。”

56.

朱焰频频望着街对面，脚下的走到了分岔口，也没看见任纯。

任纯的身影很好认，像一道影子竖起来，过去几天，朱焰一眼就能找到他。

朱焰是个明白人，懂得如何适时地进入和体面地退出，仁至义尽，也就不再关注那个方向的环境与动静了。

他想任纯大概又坐上专车了。

猜想很快得到了证实，他在大路上目击到了林正的跑车。

那辆车如同硕大的甲虫，在阳光下黑得刺目，碾着地上的落叶，招摇过市。后座上隐约有个人扒在窗边往这里看，朱焰还没来得及认出对方，更来不急与之对视，那个人就像山洞中隐居的动物一般，警快地闪开了。

朱焰不由自主地追上去两步，又停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追什么。

57.

学校乐团新加入的几名学生都在市里获过奖，加之经费紧张，社团不得不劝退了一些高年级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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