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

-----正文-----

6.

霍照和任纯见面的次数并不多，每回都隔了很久，每回见面两人都在变模样。

很小的时候，霍照就从任纯身上感受到不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成熟风韵，就如幽秘的芬芳从花苞里一丝丝渗出来。奇怪的是等到大了，任纯似乎还是老样子，有成人的世故，也保持着孩童的天真。

不，那不是属于孩童的天真，在任纯身上他看不到年龄的界限。

霍照甚至有过一个荒诞的念头，他想任纯难说是什么不老不死的生物，到了八十岁他还这样。

天真的尽头，会不会是邪恶？

霍照感兴趣地喜欢着这个哥哥，同时也隐隐有点怕他。那是一种人对于未知的恐惧。

他深知母亲和自己是如何进入这个家庭的，道德上的负担让他尽可能善待任纯，他还曾鼓起勇气向任纯道歉。

任纯却用冰凉的指尖按住他的嘴唇。

嘘，这不是你的错。

宽宥被低声温和地说出口，落在霍照耳朵里更像一句魔咒。

从此他加倍地对任纯好。

切蛋糕前他邀请任纯替自己吹蜡烛。他听父亲霍凉说过，任纯没过过几次生日，难怪问他几月几号生日，他要反应一会。任纯为数不多几次含有仪式的生日，都是霍凉带他出去过的。

霍凉说，小纯喜欢吹蜡烛。

霍照许愿的时候，注意到任纯不自觉地也把双手握在胸前。

7.

厨房收拾到一半，任纯突然抱住了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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