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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式双份的合同，昌东签字时的潇洒都是演的，等回了他那个破店面干脆也不营业了，一个人缩进洗手间摊开几页纸翻来覆去地品。倒不是真担心对方在上边给他使绊子，除了名字之外，所有身份都是伪造的，他这个职业无论违反什么样的约定一般的法律还真是约束不了，此时的专注不过是试图从一份合同来窥探对手的风格习惯之类的细节。

可惜不过是冷冰冰的几页纸，昌东终究没有看出什么。

倒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比如所谓“大生意”除了长期合作之外，也买断昌东这个人。合同期内，除了何非，昌东不被允许与其他人合作，至于走什么货，干什么活，接与不接，倒是给了昌东足够的自由。值得一提的是，昌东的联系人依旧是阿卡这个脑子缺根弦的家伙。

正式进入合作阶段，昌东有些意外。何非说要让他感受到自己的诚意，真就是切实的、厚重的、沉甸甸的诚意。何非示好的方式简单粗暴，纯砸钱。好比那种暴发户男友，细致温柔学不来，只会找着机会就哐哐当当往他这扔小钱钱。

起初跑的几趟活并没有什么难度，甚至不必昌东亲自出面，只要他手底下的小弟随便走一趟就能做成。之后，何非要走了昌东手头的所有现货，给的价格，远远超过这些货物的五倍价值。昌东摸不清何非到底什么意思，他懒得猜，直截了当问了这次来送钱的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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