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正文-----

他好像又做那个梦了，他在那个三层高的小阁楼里，日日夜夜和自己的养父发生着不伦的关系。

为什么会想起呢？

好像是裴澈问了他第一次给了谁？他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可他说不出口。

他已经是个下贱的婊子了，他不想再让裴澈知道，他和自己的养父，还有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

他不敢去想象，裴澈知道以后，会有多么厌恶他。

眼睫似还挂着润湿的水汽，他在半梦半醒中，就被人搂在了怀里。

窗帘的缝隙透出几缕刺目的光——天已经大亮。

裴澈捧着他的脸，在他额上落下一吻，又把他搂在怀中，低声道，“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

身上的伤还在提醒他昨日的凌虐，闻稚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又被裴澈更紧地捞回进了怀里，“对不起，昨天我太冲动了。”

是冲动，但并不后悔。

裴澈抵着他的额头，“别生气了，今天陪你买东西补偿你，”又拉起他的手，“一天都陪着你。”

闻稚其实没想过这些的，一个巴掌一颗糖，可他以前，也只会挨巴掌。

裴澈不用哄着他，他这样懦弱的性子自己都能说服自己，又不会真的去怪罪裴澈。

卑微的自我修养。

可这个事情即使在裴澈心里翻篇了，在他这里也翻不了，酒后表露的是真性情，他会牢牢地记住，裴澈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嫌弃他，还要介意他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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